“呼,吓我一跳。”卡维坐回凳子里,惊魂未定,“不可能是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圆桌会议之后是非公开投票,塞纳莱犹豫再三,选择了弃权。

其实比起卡维,他更怀疑的人,是艾尔海森。

之前看弹幕聊剧本杀,往往第一个被揪出来的人都不是凶手,在一轮举证中,艾尔海森选择了弃权,也许正是一种自保的手段。

塞纳莱感到十分头疼,他本就不擅长这种逻辑推理,如今不仅要想方设法取胜,还要担心提纳里和流浪者失联的事情,公子似乎又瞒着他在做什么事...

一个头三个大,根本理不明白!

圣体菇公主和月莲骑士的位置仍没有在地图上显示出来,他们不想耽搁,决定连夜出发前往降诸魔山方向。

这次的分组很有意思,圣金使者和沙脂学者一队、本应和圣体菇公主一队的悼灵诗人卡维单独出发,而国王皇后骑士的队伍,由于月莲骑士下落不明,仍是塞纳莱和达达利亚两人一队。

按照规定的路线,如果他们爬山的速度足够快,塞纳莱和达达利亚应该最早到达降诸魔山。

但塞纳莱的身体仍旧有些虚弱,加之赛诺叮嘱过他,非必要情况尽量不要使用神之眼,爬山的速度自然快不了。

公子提出要背他,塞纳莱再三推拒,却仍被不由分说地托在背上。

青年的背脊比想象中宽厚些,尽管达达利亚看上去高挑纤细,但习武之人的印记埋藏在肌理骨血中,年轻、坚韧的躯体,仅是隔着衣物相贴,已能感受到蓬勃的生命力。

塞纳莱的脸颊贴着青年温热的后颈,几乎可以听到脉搏跳动的声音。

达达利亚就是这样,把他从溶洞里一步一步背到维摩庄的吗?

“这样会很累吧...”他小声嗫嚅着。

“哈哈哈,你也太小瞧我了。”公子轻快地笑着,“往年回家时,我也经常这样背着我的弟弟妹妹们跑来跑去,你虽然比他们年纪大一些,但也不妨事。”

“......”塞纳莱听到他说起家人,忍不住问,“达达利亚,你会想家吗?”

“你想听真话吗?会,但也不会。”

公子的回答模棱两可,“我已经两年没有回过冬都了,见不到家人,自然会想念,但我经常会和妹妹通信,每当看到信,我就会觉得他们就在我身边,我知道我的家人们此刻都过得很好,这就足够了。”

塞纳莱听到他说的话,想到自己在现实世界中不到十平米,几乎不能称之为“家”的房间,又想到离异后已许久未联系过的父母,不禁趴在公子肩头,轻轻叹道,“有家,真好。”

公子以为他在难过从小成长在实验室的事情,柔声说道,“有的人有家不能回,有的人想回却无家可回,人们的悲伤之处各不相同,但情绪本身是相似的。”

“那你悲伤的时候,会怎么办呢?”

“我吗?”公子笑了笑,“说真的,我们聊的有点太深刻了,这好像不是上司和下属该聊的话题。”

“但我可以回答你,我不会浪费时间去悲伤。”

他冰蓝色的眼底映着月光,但并未因此变得柔和,反倒显得愈发坚定。

“因为永远都会有更高阶的战斗,等待我去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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