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姑娘病了,史氏就拿了贾代善的名帖去请了太医过府诊治。
太医也说她是不小心染了风寒,吃两剂药就好了。
可是这两剂药吃下去,贾致不光没有痊愈,反而病的更加严重了。
史氏听了回报,又请了太医过府,这回太医换了方子,却依然没有效果。
贾致久病不愈,史氏没办法又请了京中的名医过来,却也没有办法。
府里渐渐就有人说,只怕二姑娘要不成了,大姑娘这喜事还没办,家里就要先办丧事了。
李姨娘急了,趁着贾代善和史氏商量事情的时候闯了进去,一个头磕在那里。
“二姑娘病了这么久,蒙太太照顾,太医还有京中的名医们一个个都请过来替她诊治。这药二姑娘没少喝,可病却越来越重了。奴才斗胆,觉得二姑娘怕是犯着什么了,请老爷让清虚观的道长过来看看。”
“你胡说什么,咱们家是什么人家,休得说这怪力乱神之事!”贾代善训斥她道。
李姨娘素来都怕他,听他训斥自己,身子哆嗦了几下。
不过想到贾致的幸福,她还是咬牙,咚咚咚的连磕几个头。
贾代善一向讨厌这些鬼神之事,觉得是后宅妇人的迷信之举。
见李姨娘这样苦苦哀求,他有些要发火,脸已经气的变成酱紫色。
史氏跟他是多年夫妻,见状连忙安抚他:“李姨娘也是心疼二姑娘,关心则乱。”
“二丫头还是我的女儿,我何尝不关心她?”贾代善冷哼了一声,听的下面跪着的李姨娘又抖了抖。
史氏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李姨娘,随后跟贾代善说:“要我说这些方士道士也有些神通,咱们以前也听过的。二丫头这样子连太医也看过两个了,总不见好,不如试试看吧。”
她这话说到贾代善心坎上,他嘴上说不信这个,可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一些事情由不得他不信。
“你是二丫头的嫡母,随你处置了。”说着他一甩袖子就走了。
只剩下史氏和李姨娘,史氏慢条斯理道:“这清虚观不是一般道观,轻易请不得的。你说说这京中还有哪家道观灵验,咱们去请。也不拘着道观,那些尼庵寺庙在家的居士,你且说说。”
李姨娘过去是史氏的丫头,她畏惧史氏甚至超过贾代善。
听到史氏问话,她更加害怕,但想到女儿的幸福,还是咬牙说出了一家道观的名字。
“就请他们家吧。”史氏也没有拒绝。
很快道士被请入府中,拿了贾致的生辰八字,又掐算一番。
最后这道士说:“府上的二小姐这是冲撞到了,二小姐红鸾星动,但是却是妄动,怕是最近府上给小姐相看的人家正好跟二小姐犯冲。如今二小姐尚未定亲就被冲的如此厉害,只怕等正式定下来,都没有命成亲。”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贾家如今要给贾致选的亲事不合适,如果硬要凑做一对,只怕贾敦就没命了。
史氏听了回报,点点头也不多说,直接把原话跟贾代善说了。
“胡说八道,这道士难道比钦天监还灵?”贾代善又拍了桌子。
史氏对他说:“要我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左右二丫头又不是非要嫁那家,这亲事就此作罢,看她能不能好起来。如果好了,就是这道士真算到了。要是不好,回头咱们把他们道观给砸了。”
“也罢,”贾代善听了进去,“你说的也对,姑且看看二丫头的状况再说。”
本来他又跟魏朗见了一次面,双方已经有些心照不宣,魏家都在准备上门正式求亲。
不想除了贾致生病这事,有关她的婚事相关就暂时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