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家伙牵着她,竟给了牧遥一丝难以言说的安全感。

明明牵着她的小东西,才不过四岁而已。

牧遥在阿酒的指引下落下,指尖落在琴弦上,轻轻拨弄试了下音,确定音准没错之后才开始弹琴。

阿酒撑着下巴坐在她对面,认真地看着牧遥弹琴,她好像格外的喜欢看牧遥认真做事的样子。

就是觉得她的师姐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师姐。

牧遥弹着弹着忽然听到一声铃铛的声音融入了她的琴声之中,并不违和,反而有一种奇妙的和谐感,甚至给琴声增添了几丝俏皮之感。

阿酒坐在石凳上,一边听牧遥弹琴,一边晃动自己的铃铛,她也闭着眼睛两只小脚丫不停地晃荡。

封阳在书阁上听到这琴声与铃铛的合奏,推窗看着下面的两个弟子,而后倚靠着窗户,感觉心都宁静了许多。

没想到自己这两个弟子竟会在无意间有了这样的共鸣。

封阳安安静静地听完了这一曲,而后抬头看向书阁的屋顶:“师妹不下来吗?”

无忧从屋顶落下,而后再次看向下面的二人。

“师姐好运气,收了两个天赋如此之高的徒弟,我都有些羡慕了。”无忧这话倒不是作假。

封阳摇了摇头:“你可知她们的天赋也是灾难之源,若是遥遥没有那极品灵根,魔族不会看上她,也不会想挖了她的灵根,从而导致整个村子被毁。”

“阿酒若非有这般的天赋,也不至于父母为了保护她而被逼到了北玄山,双双身死。”

“世间之事福祸相依,非你我能左右,师姐还是看不透。”无忧淡淡地说道。

封阳嗤笑了声:“看透?”

她抬眸看向空中,随后轻轻叹了口气:“罢了。”

“这曲调倒是有趣,我听着忽然有了些感悟。”无忧在书阁之中坐下,而后提笔开始写下几张符,看起来倒是简单。

封阳扫了一眼便知道的她的意图:“又要闭关?这些是留给阿酒临摹的?”

“等她能将这几张符临摹好了,也算是符道入门了。”无忧将墨迹吹干随后放在封阳的桌案上。

“太虚玄天决?”无忧的目光落在封阳提笔写下的那一本功法上,有些震惊。

“你想让阿酒修习太虚玄天决?这可是当年师祖都没能成功的功法,阿酒能行吗?”无忧有些担忧地问道。

封阳扫了眼上面的功法:“当年师祖不是没成功,只是因为被伤太深,生了心魔这才失败了,并非功法有问题。”

“师祖是走火入魔而亡的?不是被前任魔尊欺骗,以至于修真界损失惨重所以和前任魔尊同归于尽而死的?”无忧好奇地问道。

“我是说她没能功法大成是因为有了心魔,而师祖的心魔不就是那前任魔尊吗?虽然走火入魔了,但师祖的执念就是魔尊,不死不休啊,又不冲突。”封阳无语地解释。

“哦,这样啊,我又不是很了解,那时候我还小,后来宗门就被修真界所有宗门一同流放到了这个地方,还布下了禁制不许进出,要不是你后来修为有所突破找到了一个能出去的办法,现在宗门上下还出不去呢。”无忧摊手。

“办法倒不全是我的功劳,师尊未曾陨落之前便对那禁制研得差不多了,只是师尊始终心有愧疚,觉得宗门确实算是修真界的罪人,只是师祖也并不是有意为之,师尊亦是无比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