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酥的满心忐忑,在敲了三遍房门后,慢慢变成了疑惑不解,“?”
怎么回事,里面没人应她。
沈酥亲眼看见秦虞进的房间,不应该没有人啊。
她试着轻轻推了推门,两扇紧闭的木门应该从里面上了栓,纹丝不动。
嘁,一个大男人晚上睡觉还这么警惕,跟姑娘家一样锁房门。
“他”怕什么,还怕有人半夜来吃了“他”!
额……
沈酥看了看自己,眼神飘忽,面露心虚,默默把所有话咽了回去。
秦虞不就是怕她这样的吗,妖精似的大半夜来“吃”人。
可来都来了。
门打不开,那她就翻窗户。
沈酥走到窗边,纤细修长的食指跟那细白的葱一样,轻轻点在窗上,便轻松把两扇窗朝里推开。
她就知道。
庙里所有的窗户都这样,何况今日暴雨,已经将本就腐朽的窗木摧残过一遍,如今只要稍微一碰,窗户就开了。
沈酥也是今日翻了后窗才知道的,秦虞一个走正门的人,肯定没想到这层,所以光栓了门。
沈酥身体轻盈如乳燕,完全不像走一步喘三喘的大小姐。
她拢起衣裙,单手撑着窗台,甚是利落地翻进去。
屋里,秦虞躺在床上,满头细汗甚是难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骂道:
“苏、卿、卿!”
她还是头回遇见这种情况,身子发烫,脸颊滚热,像是喝醉了又像是在发烧。
热意在四肢百骸间肆意游走,宛如一条轻快的游鱼,摆着尾儿荡着圈,在她身上左游游右游游。
在撩起阵阵挠不到抓不着的痒意后,顺着腰腹一路往下,跃进“龙门”,然后扎根在那里。
秦虞,“……”
秦虞侧身躺着,半张脸埋进枕头中,面对这种陌生的感觉跟冲动,从脸红到了脖子,既气愤又羞耻!
“苏卿卿”她还是不是个女人了!!!
竟然在她身上用这种手段!
秦虞本以为“苏卿卿”跟自己合作是为了保全清白,毕竟女人家的贞洁重过性命,尤其是她这种未出阁的。
结果对方打的却是她这个少爷的主意,竟主动往她酒里放了脏东西,企图爬她的床。
秦虞不是没听见外面夹杂在暴雨中的细碎敲门声,只是垂下浓密的眼睫没应答而已。
秦虞本以为“苏卿卿”会识趣的离开,直到听见房里响起属于女子的脚步声。
轻,缓。
慢慢靠近。
这个女人……
真是绝了啊!
秦虞今天可真长了见识。
现在细细想来,傍晚窗边那无意间瞥见的白皙香肩,恐怕是“苏卿卿”刻意露给她看的吧!
秦虞气到极致反而想笑。
“苏卿卿”机关算计,但绝对没算到她这个秦少爷,其实是女人吧。
秦虞听声音越来越近,也不抬头看。
她目前这个样子,面上还能维持冷静,其实身体早就像是陷进泥沼中,稍有动作就觉得泥泞不堪,湿-滑一片。
根本连动都不想动。
沈酥进来的时候,借着屋里微弱的油灯光亮,就瞧见这副场景。
秦虞额头鬓角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白皙的脸上,清瘦骨感的手指紧紧抓着身下床单,手背绷出青筋。
修长笔直的两条腿紧紧并拢弯曲,脚趾蜷缩起来,咬紧唇压抑着呼吸,像是想试图抵挡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