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还是仔细些,别被他老人家抓到小辫子的好。否则,他若认真问责起来,不但咱们逃不过,弄不好还会连累岳父。”
乌那希:……
我猜这事是假的,但你这坚持是真的。
为了不破坏这难得的平静,她选择看破不说破。微笑点头:“还是爷思虑周全,那就听您的。”
相视一笑间,各有心思的夫妻两个都很满意。
勉强保住同床权的弘时自然也不再多思虑,只加快步伐扫尾,争取赶着重阳前回到京城,力保八弟福慧顺利而又健康地降生。
乌那希则从‘误打误撞’之间鼓捣出水泥后,直接爱上了各种奇思妙想。
现在,有了弘时耳提面命,她倒是不以皇孙福晋身份亲自往陶窑了。只出法子,下命令,由已经被她们夫妻买下的陶窑匠人们执行。
前头水泥事上出过力的都被调去了官办水泥厂,成了大师傅。月俸多、干活少,地位也比普通匠人遵崇了许多。
而且这位皇孙福晋虽然常妙想天开,总有常人所无法理解的想法。
但人家态度和蔼,出手大方啊!
从不因失败迁怒于人,略起点早、贪点黑就给额外补贴。但凡有些许成绩,就要大赏特赏。简直绝世好东家,底下人不管是为名还是为利,无不积极配合。
那水泥之外,玻璃成功被烧出来也就在情理之中了不是?
乌那希瞧着那晶莹剔透的成品再度突发奇想:“你们说这东西制成平板,再在后面刷上一层锡或者银子水儿,是不是就是西洋镜了?”
被问到的匠人愣,继而躬身行礼:“这……奴才们倒没往这上想过,不过福晋所言确实极有可能。奴才这就回去组织人手,好生实验,尽快给福晋一个满意的答复。”
乌那希微笑点头:“既然都试了,不妨多试几样。万一成了,日后本福晋回京给长辈们的礼物可就有着落了。”
弘时笑她净琢磨美事儿,她却只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要相信匠人的智慧是无穷的。
果不其然,没出旬日,底下的匠人们就鼓捣出两种方法来。
一是在玻璃上贴锡箔,再往锡箔上涂水银。另一种则是省略了锡箔,直接用火碱调和水银,再往玻璃上涂。
原本还笑乌那希异想天开的弘时大惊,把那能将人照得纤毫毕现的玻璃镜反复来回验看许久,才终于竖起佩服的大拇指:“一行立两功,此番福晋才是最大的功臣。待回京后,爷必面见皇玛法,好好给你请功。”
也一定好好查查你的前尘过往。
倒看看怎么上辈子规行矩步,学了一肚子女戒女则的福晋怎么就文武双全成这样了。
还不知道因为自己过于优秀再度引起某人怀疑的乌那希笑:“误打误撞罢了,再不值当爷如此。不过……若方子注定不能得以保全,爷可得跟皇玛法好好说项一二。再怎么着,也让妾身鼓捣个玻璃窑、镜子坊的。为了将这玩意鼓捣出来,妾身可没少重赏激励下边的匠人们。不说赚到盆满钵满,咱至少把成本给收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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