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脸颊上微微带着窘迫,把手里的伞递给对方:“没找到你的伞,我们一起撑,不介意吧?”
盛朝暮顿了下,很僵硬的从江辞手中接过伞,眼神复杂的瞥了眼江辞,动了动唇:“......不介意。”
江辞很轻易捕捉到盛朝暮眼底的那么情绪,他不由露出一起疑惑的神色,盛朝暮是不想撑伞?
虽然对方比自己高,江辞还是体贴表示:“要不然我来撑吧?”
盛朝暮把伞柄握紧了些,丝毫不给对方机会直接拒绝:“不用,我来。”
江辞颔首,不在说什么。
两人并肩一起走进夜色里,缓缓往小区大门的方向走去。
雨下了有一阵,气温降低了好几度,加上习习的凉风,盛朝暮走出烧烤摊时,被冷的一哆嗦,他把衣领往上拉了拉:“还挺冷,”
话落,他低垂着眼看了看穿的单薄的江辞,见对方的脸颊冻得冷白,盛朝暮动了动薄唇:“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冷不冷?”
是有点冷,但是自己是来接对方,这样回答对方肯定会愧疚,所以江辞淡淡摇头,温声:“还好。”
“好什么?”盛朝暮丝毫不给面子:“脸都冻白了还嘴硬,”他不着痕迹的把江辞挡在身后,不让风吹到:“下次别送了,小心感冒,我自己跑两分钟也能到。”
江辞有点错愕,他觉得盛朝暮似乎觉得自己身体很弱,他小声反驳:“不会,没那么容易感冒。”
盛朝暮呼吸一滞,江辞这是宁愿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要对他好!
人是不能够轻易立flag的,刚和盛朝暮信誓旦旦保证自己没那么容易感冒,江辞第二天起床,便觉得脑袋昏沉沉的。
他慢慢悠悠的从床上坐起来,抖了抖睫毛,脑子像是被搅乱似的,有点难受,喉咙也传来阵阵干涩不适的疼痛。
江辞甩了下脑袋,思绪清明了些,他慢吞吞的下床踩着拖鞋,拿上自己的杯子去客厅接水。
盛朝暮早就起床了,此时正在阳台边的跑步机上跑步,汗水顺着男生肆意张扬的眉眼往下,滑过凌厉的下颌线,隐入领口里。
他穿了件背心,从江辞的这个角度,能看到男生蓬勃隆起的性感肌肉,以及完美优越的身材,散发着青春男大的魅力。
见江辞出来,对方立即扬起抹杀伤力十足的笑容:“早啊!”
江辞慢悠悠的绕道饮水机面前给自己接了杯温水,抿了口,声音沙哑的回道:“早。”
他的声音带着南方人特有的软调,此时含着哑意,听起来低低软软的,像是特别好欺负的模样。
盛朝暮眉头紧蹙,很敏锐的察觉到了江辞声音的不自然,他抬手关了跑步机,从上面下来:“江辞,你声音好哑。”
江辞并不想麻烦别人,找借口道:“哦,”他淡淡抬了抬眸:“刚睡醒是这样的。”
盛朝暮走到跟前,瞥着对方失笑:“骗谁呢漂亮系草?”他敛下凝重的神色伸手,探了探江辞的额头,手背触碰到一片温润细腻的肌肤。
察觉到没发烧后他松口气,接着很严肃的继续道:“你应该是昨天吹了风,有点感冒。”
江辞被对方突如其来的东西搞的有点懵,站在原地,眸子微圆的抬眸看着对方,张了张唇。
盛朝暮去门口穿外套,头也不回的安排:“走吧,先去诊所拿点药。”
作为抗拒吃药打针的江辞瞳孔微缩。
他这才回过神摇头,冷声拒绝:“不用,我感觉没大碍。”
盛朝暮在玄关处转过头,语气笃定:“不行,你是因为昨天来接我才感冒的,我得负责。”
江辞一本正经的往后退了退:“不用你负责。”
盛朝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