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都行。"

林瑶睨了他一眼,"想的还挺美,让你跟林大国一样天天挨揍,你愿不愿意啊?"顾时东:"……那还是算了。"

他宁愿啃窝头也不愿跟林大国那个龟蛋一个样。臭小子接着咔嚓咔嚓啃鸡蛋糕,连掉在手心的渣渣也一并吃掉。

林瑶看得有些心酸,摸摸小家伙儿的脑袋瓜,破天荒又多给了一个鸡蛋糕,乐的顾时东话都说不出来了。

林瑶在屋里溜达了两圈,困意上头打着哈欠回屋补眠。

反正她中午饭也吃过了,家里没什么事儿干错睡个回笼觉好了。大中午头子,张翠兰和顾春梅顶着一头热汗一前一后回来,顾时安父子俩也买了瓦片家来。

满仓叔在厨房门口搭了梯子,顾时安手脚利落爬上去,顾家的厨房是自己盖的,从砖瓦厂买的便宜碎砖,自己挖土拌黄泥,顶上用木头架梁,铺上红色的瓦片,在这年代算算是很不错的房子了。

即便是这样,家里的厨房几个月也要修上一次,厨房屋瓦不平整,顾时安踩在面却如履平地,三两下就把屋顶瓦片换好了。

顾时安这会儿只穿了件半旧不新的白背心和居家长裤,露出一双结实肩臂,还有腰部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认真干活的男人带着别样的魅力,不知道怎么地,林瑶脑海里浮现出昨晚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她忙把脑袋转过去,去院子里帮翠兰婶子糊火柴盒。

现在街道上没工作的媳妇儿不少,葛主任就帮大家伙儿找了个糊火柴盒的活儿,糊好三十个给一毛钱。

林瑶在家闲着,每天也能糊上五六十个,一天下来也有两毛钱,一个月五六块钱,这钱不算多,她也不缺钱花,权当是打发时间挣个零花钱。

糊火柴盒自然不是长久之计,林瑶最近暗暗留心各大工厂有没有招工信息,她想考个工位,好歹

能赚钱养活自己。

别说让顾副局长养她,靠人不如靠己,靠男人更是想都别想。

林瑶虽然不怀疑顾时安对她的真心,可是让她关在家里整天就是吃了喝,喝了睡的,她真怕自己跟社会脱节,成了个不修边幅,蓬头垢面的大妈。

顾时安修好屋顶,背后很快透着浅浅一层汗,外面天太热了,他只得去洗了凉水澡。晌午吃了饭,一家子该上班的上班,该歇晌觉的歇晌觉。顾时安一会儿还要回公安局,前面抢劫案的嫌疑犯已经被抓住了。

嫌疑犯叫王贵发,以前是县煤炭场的挖煤工,55年煤炭厂因为洪灾塌方,没了好几个人,王贵发命大,他在塌方前跑到窑洞口,大半个身子都跑出来了,结果窑洞口塌了,他没了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