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太假了。”

“哪儿假了?我看看。”傅南桀迅速撩开江卿漫口罩又挂回去,“太真了。”

“……”

“哎哟!”

傅南桀又被踩了一脚。

江千洛不肯自己待在家。

于是江卿漫在家门口放下两父子,自行回到军队。

……迎着一路若有似无的注视走进办公室。

副官和医疗官早已到位。

“元帅。”

江卿漫点头,拉开椅子入座,一时没有开口。

不过,最近集中两虫碰头讨论的不外乎都是情感问题。

副官胸有成竹。

他对着医疗官挤眉弄眼,元帅咋戴口罩了?

医疗官看了眼江卿漫,又瞥了眼副官。

副官:?

他正想问清楚什么意思,江卿漫敲了下桌子。

副官立刻坐直。

江卿漫开口,“在什么情况下,雄虫会拒绝求爱?”

“?”

“??”

副官上下嘴皮子打架。

医疗官定了定神,“元帅的意思是,您对着傅南桀表达爱意,然后被拒绝了?”

江卿漫含蓄,“在床上的求爱。”

“??”

“???”

副官的上下嘴皮子短时间内打不出输赢。

医疗官独挑大梁,“首先,从医学的角度来看,这可能有那么一定的概率,是雄痿。”

江卿漫垂下眼睫,食指敲了两下桌面,肯定道,“不是。”

什么?

硬了都不肯上?

副官当即要一拍而起。

医疗官拧了把副官的大腿肉,副官痛得眼角抽搐。

医疗官:“元帅可以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江卿漫一板一眼,“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他在房间里躺着,我推门进去,他坐了起来,然后我走到床边,左手把他压回床上,右手伸进衣服从肚脐下方一寸开始……”

“好的。”副官嘴皮子打完架了。

再不说话,他怕元帅连怎么用哪根手指摸的都要描述一下。

“虽然根据《雌虫求爱宝典》,一般家庭的床上运动都是由雌虫主导,但是——”副官摸着下巴,“你们显然不是一般的家庭。”

江卿漫皱眉,“所以我不应该主动?”

“或许傅南桀喜欢由自己来主导。”医疗官跟着说。

思忖片刻,江卿漫摇头,“不对,那他可以反客为主。”

事实上傅南桀确实反客为主了。

他明明不讨厌,但就是不肯做,为什么?

再谈也无济于事,傅南桀注定不能用普罗大众的样本去套答案。

答案只在傅南桀身上。

副官和医疗官相继起身。

将将要离开时,副官又倒回来,“元帅,我觉得有时候不用顾虑太多了。”后身侧的床垫一轻——幼崽被抱走了。

傅南桀阖着眼不动。

轻巧的脚步声走出门外,走廊的灯光照到眼皮上。

片刻后,他听见一阵更为轻盈的步伐回到卧室。

门被关上,视野再次陷入黑暗。

傅南桀感觉床侧凹了下去,熟悉的淡淡香气卷进他的鼻腔。

江卿漫开口,“你醒了。”

傅南桀一动不动装王八。

江卿漫掀开傅南桀的被子,然而被雄虫迅速抓回来。

傅南桀抓着被子像抓着盾牌,他闭着眼睛,“我睡了。”

江卿漫又要掀傅南桀被子,却没掀动。

傅南桀被角下的手暗暗用力。

江卿漫索性不和雄虫较劲了,他从另一侧上床溜进傅南桀被窝里,躺在他身边。

滚烫的呼吸打在傅南桀脸上。

“……”他默默往床侧挪,江卿漫跟着挪,挪到床边傅南桀不得不停下。

他侧过身对着门口,这样背后又能空出一截。

……然后又被缩短了。

一具温热的躯体贴上傅南桀的后背,胳膊圈住他的腰,两条长腿也缠了上来。

紧密无间。

“小心掉下去。”江卿漫对着雄虫的耳朵提醒。

傅南桀还没回话,就被江卿漫带着往后退,退回床中央。

“好了,睡吧。”傅南桀企图就此结束,然而衣摆下钻进一只手往上摸,他立刻抓住作乱的手,却反被制住举到头顶。

江卿漫一个翻身坐在傅南桀绷紧的腰腹上,按着傅南桀的手低头去亲他。

傅南桀咬紧了牙关,江卿漫一下又一下地啄,舌尖不停梭巡寻找缝隙。

“你不担心明天嘴巴又肿了吗?”傅南桀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就被江卿漫钻了空子。

灵活柔软的舌头直入腹地,舔过他敏感的口腔上颚,勾着他的舌头纠缠吸允。

江卿漫这是把昨天傅南桀教的全学过来了,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傅南桀想要脱开江卿漫的手,捧着雌虫的脸好好亲,可刚动一下,被按得更紧了。

他索性就着这个姿势往上进攻。

唇舌纠缠,没被咽去的涎液从傅南桀唇角淌下,被江卿漫舔去,又接着吻。

似乎有一刻钟,等江卿漫坐起身时,两虫呼吸都乱了节拍。

傅南桀镇静,“睡——”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江卿漫开口,“做吧。”

傅南桀婉拒,“不了。”

“你想做。”

“不,我不想。”

江卿漫撑着雄虫胸口往下挪,坐在傅南桀早就提了起来的枪上。

“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