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尘煜喉咙干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水，调整语调平静地说：“是的。”

“哦。”晏离休没声了。

庄尘煜思维乱成一团，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这时，龚朋兴带着单晟走了过去。

“谢谢你们救了我们，如果不是你们，我们肯定都会死在这里。”龚朋兴拿过单晟手中的一箱泡面，放在地上，“我知道这些肯定不足以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以后如果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尽管说，我们一定不会推辞。”

晏离休半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其余四人更是没有开口的意思。

庄尘煜只好道：“我们杀这些丧尸，是因为这些丧尸挡了我们的路，并没有特意救你们。”

“一样的，我们会去闵省基地，那里有我认识的人，你们有事就直接去那里找我。”龚朋兴说完，带着单晟离开。

众人恢复了体力，饿得不行，准备去车上吃东西。

晏离休单手撑地站到一半，腿骤然一软，重心不稳，身体不受控制倒向一旁的庄尘煜，手中没喝完的水也全洒向他。

庄尘煜正想站起来，腿部一凉，一具散发着清淡气息的身体跌入怀中。

“谢谢。”晏离休稳住身体，手下湿淋淋的，触感怪异。他看过去，那里鼓起一大团，整个都被他喝过的水淋湿了。

一丝热意慢慢爬上耳垂，晏离休连忙抬起手，从庄尘煜身上翻身坐到地上。

“不好意思。”晏离休声音带着慌乱。

庄尘煜僵着身体木着脸，语调生硬：“……没事。”

荒凉的道路杳无人迹，阳光流过，铺下一地金黄。

两人缀在队伍后面，庄尘煜在前，晏离休在后。

晏离休下意识在裤子上蹭了蹭手，却怎么也蹭不掉那种怪异的感觉。心跳不自觉加速，脑中不停浮现方才的画面。

太大了，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是不是很难受？”庄尘煜的声音突然响起。

庄尘煜时时刻刻注意着晏离休，他蹭手的动作他也注意到了。对于直男来说，不小心碰到别人的那种地方，肯定很难忍受吧。他不想让他难受，他不应该靠这么近的，可他真的忍不住……

“对不起。”庄尘煜的声音里带着自我厌弃，仿佛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晏离休诧异抬眸，看过去。

庄尘煜眼神耷拉着，无精打采，很像落了水湿透了的大狗狗。

他没养过狗，但见过。有一次上课路上，他遇到过一只落水的大狗，大狗的神情和现在的庄尘煜很神似。

晏离休没忍住，扶着庄尘煜的肩膀笑出了声。

庄尘煜怔住，晏离休的眼睛弯成一个非常好看的弧度，笑声近在耳旁，热气直直打在他的脖子上。

“我没难受啊，只是第一次碰到别人那种地方，有点奇怪。”晏离休声音带着笑意，话说得非常直白，“恐怕以后不好找女朋友，你那地方太反人类了。”

庄尘煜心情起又落，落又起，乱成麻球。

“对了，项黔记得吧？我跟你说过。”晏离休收住笑声，不过眉眼间依然带着笑意。

“嗯。”庄尘煜理着心中的乱麻，抽空回道。

晏离休靠近庄尘煜，声音放低：“项黔说，很好的朋友间会互相那啥。我们是好朋友，刚才是正常的，我没什么难受的感觉。”

庄尘煜脚步踉跄了一下，停下来，带着靠在庄尘煜肩膀上的晏离休也停下来。

晏离休离开庄尘煜，站直身体，眼神疑惑：“怎么了？”

“项黔怎么什么话都说？”庄尘煜声音低哑，表情带着不易察觉的崩溃。

晏离休不理解：“他说的话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