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啊,这两小年轻还是一对的,现在年轻人真会玩。”
“咦,还这样搞啊。难怪看着奇奇怪怪的,这年头有钱人都有些奇怪的癖好。”
“你们说,这两年轻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啊,这么大个村,说铲平就铲平。我看头那边还在为施工设计图烦恼,说是还要拉一些人过来,搞得好像是要建城堡还是打造皇宫来着。这得花多少钱啊,就这两年轻人住,他们住的过来吗?”
这话一落,顿时就有人挤眉弄眼的,那别有意味的模样很是惹人遐想,同时他还说出很耐人寻味的话来:“这儿荒郊野岭的,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估计也得过个十天半个月才被知道。”
“这还得联系密切的。要是身边没什么朋友,跟家里人闹翻了,这怕是死了,身体臭了,估摸着都没有人知道。啧啧,现在人胆子也大,跑这么偏僻地方,盖那么大的房子,这不是惹人眼红是什么。”
“现在有钱人真是有钱啊,不像我们这些人,辛苦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两年轻人一天的花销。”
“不是吧?这钱怎么花的?能一天花那么多钱,我做梦都不敢去想。”有人不信,惊讶的坐起来。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这有钱人吃一顿饭就几十上百万。你们瞧瞧我们这施工队多少人,多少吊机挖机铲车,这一天下来,工钱都是翻了三倍,这里还不止包工头和上头总公司克扣的,这钱就跟流水一样,多吓人。还有他们外面那车子,估摸着是改装的,恐怕也要个几百万。”
“就那丑车要几百万?你吓唬我吧,那轮胎我还以为是拖拉机换的,还搞个车斗在后面,看着跟拉货似的,我还以为顶多就十来万。”
“白送我也不要,怪的很,就跟一个大爬虫一样,黑不溜秋,怪模怪样,腻难看了。”说话的人满脸嫌弃,连连摇头。
“这些有钱人的品味我们是搞不懂了,可惜了,我们这辈子都是劳苦的命啊。”
……
其他的帐篷陆陆续续的都黑了下来,唯独这个帐篷里还义愤填膺,说到后面,就聊起了外面世道多乱,这钱多不好赚,有钱人心多狠多黑,没活路什么的。
十来只滴血的眼珠子早早的就聚集在帐篷外,它们借着夜色和缭绕的烟雾偷偷的溜进了帐篷了,而这些高谈阔论,义愤填膺的几人均没有发现这诡异且恐怖的一幕。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这个帐篷里,正有十来只眼珠子正冷冷的目睹这一切。它们把所有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如实的反馈到了卧室里睡觉的顾书白脑海里。
顾书白很有耐心,他被关押在密不透风的实验室里,数年如一日的躺在试验台上,每天都在做同样的一件事,他从未放松过一丝一毫。眼下不过是盯着几个人罢了,就唤出十来只眼珠子的事,听完这些人议论了将近两个小时,快到凌晨,这些人才开始被困意袭来,哈欠连天,一个个的出去放水。
眼珠子也跟着出去了,它们的速度很快,几乎融于夜色中。这些人可远远比不上傅行的警惕,即便那眼珠子在他们的耳边擦过,他们也误以为是虫子,还打算挥手去打掉。
“妈的!乡下虫子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