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问号,江知怎么跟这个女鬼像是认识的样子,不过他感觉胸腔开始失去呼吸,一种危机感让宁洛想要撕开水袖,却发现无论他怎么撕碎,都撕不烂。
江知见他这个样子,慵懒地依靠在墙面谈笑风生跟他对话。
“宁洛,你不觉得女鬼的皮也很不错。”
宁洛一边躲避女鬼的攻击,一边警惕江知的话。
“你是在疯言疯语吗?谁会剥鬼的皮。”宁洛虽然是个十足的变态,可他没有爱好的这种地步。
而且谁敢剥鬼的皮。
死亡和爱好。
宁洛分的清楚,只是他想到刚刚梦到的那一幕,他梦到童年。
他的爸爸教他如何剥皮,而试验对象是他的弟弟。
因为弟弟身体很弱,快死了,爸爸说。
“像弟弟这种人,死了也不会发现的。”
“况且,你这是在帮他解脱。”
他觉得很有道理,在爸爸的支持下,第一次戴上白色的手套,当他看到孱弱的弟弟躺在手术台,因为注射了安眠药,弟弟睡的很安静。
不过第一次动手的他太生疏。
可是当他用手术刀一遍遍地割下来,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皮肤细腻的光滑,也是第一次直到,当看到被割下来的一张皮,只剩下一张血腥的肉块。
爸爸在挑剔他第一次割的不够薄。
后来他逐渐沉迷这种快感,也开始对他的爸爸下手。
不过这些记忆都很遥远,宁洛完全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想起这些记忆。
甚至,在这次被女鬼追杀的期间。
宁洛看着慵懒地靠在墙壁,嘴里还在说着疯言疯语,不断刺激他的话,让宁洛恍惚间,好像产生了一种幻觉。
就好像,眼前的江知才是那个疯子,而他就像手是他眼里的小丑。
宁洛一个失神,就被女鬼用水袖拖拽到她的身边。
江知这才满意地说,“你感觉他怎么样。”
“很有活力。”女鬼没想到宁洛竟然能跟她耗到这么久,比江知的体力好太多。
“那就好,对了我这个队友喜欢制作皮鼓。”
江知意味深长的话,让宁洛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我们是队友,圆桌介绍后是不能杀队友。”
“可又不是我杀你。”
谁也没有人想到会有玩家跟恶鬼合作。
宁洛想到这里,面如死灰,而女鬼却半蹲下身子,那张面目全非的脸,是宁洛最讨厌的皮。
可现在他就像是一块姐肥美的鱼,被女鬼上下打量后,女鬼满意地说。
“可以,那我就把他制成皮鼓好了。”
江知露出笑容,唇角上扬,像是跟她做好交易,缓缓地走出去。
可就在走出去,大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女鬼突然问他。
“书生想对我说什么?”
“他说他想你。”江知面不改色地说谎。
女鬼释然地笑了一下,旋即大门紧闭,她弯下身子说,“我知道他在骗我,书生只会说爱我。”
害羞内敛的书生,在表达爱意却大胆的让她无法忘记。
这句简单羞涩的话。
绝对不是书生说的话。
可是女鬼捡起地上的婚书,温柔地放进怀里。
没关系,她已经自欺欺人习惯了。
她已经困在梨园太久,久到她差点就要忘记书生跟她的故事。
以至于,她要假象,用恨意来记住一个人。
因为恨比爱记得更清楚。
可惜这次,居然被人发现了,真是的,看样子下次她又要重新欺骗自己。
而那个因为生病故意装结婚,想让她放弃的书生,估计做梦也没有想到,其实她什么都知道,也在书生出殡过的那一天,偷偷去看他。
还去给他烧香,也烧过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