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庭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仔细看这张脸。
余幼惟脸蛋很小,五官精致稚嫩,俨然还是少年模样,亮亮的眼睛跟小猫儿似的。
虽然是同一张脸,但跟初见时的气质神态不一样,给人的感觉也很不同。
余幼惟期待了一会儿,见沈时庭不说话,又丧气地垂下了脑袋,刚想说算了,就听沈时庭说:“你晚上睡觉不是要脱光光?”
余幼惟眼睛立马亮起来:“我们可以分开盖两个被子呀,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
“光着的是我啊,你为什么介意,你又不吃亏。”
沈时庭一时无语:“你这是正常人的脑回路?”
“那要不你也脱光光,这样我们就谁也不吃亏了。”
“……”
“算了。”沈时庭拿起桌上的手机往外走,“你睡吧。”
“你去哪儿呀?”
“书房加班。”
“那你今晚还睡不?”
“不睡我修仙?”
“噢,那我先睡咯,你回来动作轻点,我被吵醒的话不容易睡着的。”
“……”
“还有万一我把被子踢掉了,你不要……”
“我不偷看。你睡不睡?”
“睡,晚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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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庭在书房一待就是两小时,再回到卧室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
房间里只有外侧的床头开着一盏昏黄的暖光灯。
朦胧的夜色中可以看到床上的小鼓包,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睡得很安详。
还特意给他留出了大部分的位置。
沈时庭不自觉放轻了脚步,进浴室关紧了隔音门,冲完澡出来后在床边站了片刻,视线落在余幼惟旁边的空位置上。
最终他还是没有上床,转而在沙发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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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沈时庭起了个大早,他站在原地思忖了几秒,把沙发上的被子扔到了床上,这才洗漱完出门。
结果出来就在楼梯口遇到了余顾。
因为昨晚u盘的事情,两人乍一遇上,还有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余顾主动开口:“张妈说你昨天回来时找过我,有事?”
沈时庭昨天确实因为竞标方案的事情去找过余顾,然而出了那么个插曲,当时再提就不合时宜了。
既然此时余顾主动开口了,沈时庭也不跟他客套:“昨晚的事情,余总答应会给我一个说法。”
“魏管家已经被解雇了,你还想要什么说法?”
沈时庭从容道:“事情因您而起。”
余顾气笑了:“你想让我道歉?”
“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