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一愣,哈哈大笑起来。候在殿外的宫人们互相看了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惊讶。
皇上笑了?
倒也不是他们少见多怪,其实皇上在皇后面前经常笑,但从来都是矜持的,要么勾唇或莞尔,鲜少见笑出声。而今日,居然是大笑,笑声传出殿外,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有人纳罕问:“皇后娘娘到底说了什么,惹得龙颜大悦。”
“皇后何须说什么?只要站在皇上跟前就龙颜大悦。”那人点点头:“说得也是。”这厢,两人在殿中继续说话。容辞笑过后,捏了捏阿黎的脸颊:“还说没醋,往回可没见你以貌取人。”
阿黎理直气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们偷偷觊觎我夫君还不能让我生气?"
“是是是,你最有道理。”
r/>她这模样看得容辞稀罕得很。前两世,阿黎是含蓄的,识大体的,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小女儿娇蛮情态。
如今头一回见,竟觉得颇是欢喜。
容辞心痒,将人抱进怀中好生亲了一顿,只把阿黎亲得气喘吁吁。想到什么,阿黎逗他。
她攀着他的脖颈不肯松开,继续凑过去亲。“阿黎,还早。”容辞说。
"不,我就要!"
容辞不可思议看了她两眼,今日的阿黎格外热情。
当然,如此热情的阿黎他自然不会拒绝,当即将她抱起,边亲边往内室去。待将人放到床榻上,他自行解了衣衫,又去帮她解。
阿黎今日勾人得很,媚眼如丝香腮绯红,只把容辞瞧得越发火热。可正待他再进一步时,却发现她身上的月事带。容辞顿时脸黑。
这一刻,怎么说呢?
就好比敌军再三挑衅,而你斗志昂扬迎战并准备大战三百回合时,对方突然收兵退回城门,并向你泼了盆水。
雄兵振奋,而敌军已逃。
容辞瞥了眼自己,又瞥了眼蒙在被子里笑的人,恶狠狠地把她拖出来揉了一顿。只揉得阿黎哈哈大笑。
这一回,守在殿外的宫人们又各自对视了眼。帝后到底在里头做什么?实在稀奇得很啊。
四月初,襄阳侯府老夫人八十大寿。
老人家活到这个岁数,可算得上是高寿了,人人都称赞宋家老夫人有福气。
为了沾这份福气,京城的达官贵人们很给面子。寿辰这日,宋家宾客如云,车水马龙。
当然,这里头也不乏有人得知寿辰这天皇后会回娘家贺寿。
因着这些日奏请充盈后宫的折子颇多,而皇帝从起初的抗拒似乎渐渐地松软起来,毕竟这阵子可没见他斥责上折子的朝臣。
这个态度在众人看来是种微妙的信号,皆认为再过不久,兴许皇帝抵挡不住朝臣压力会同意选妃。
因此,许多人家铆足劲要将自家女儿送去宫中。眼下皇上只有一个皇后,且还没有子嗣,若是自家女儿入宫率先诞下皇子,这地位可就如日中天了啊。
是以,在襄阳侯府老夫人这日,各家夫人们带着适龄的女儿来府上,明着为贺寿,实则是想让女儿在皇后
跟前露脸,毕竟日后选妃得皇后操持,若能得她的意这胜算可就大了。
阿黎不知旁人谋着这么个心思,她大清早回娘家,才下轿辇就见门口停了许多马车,唬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