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唐棉下对于嫁人便有了最初步的认知——
嫁了人便只能同夫君一起玩,不能同旁的男子。
而在景砚南说嫁了人也行后,唐棉下觉着别人说的没错,自己可真傻呀。
景砚南可是一国之君,并非寻常男子,自然是他要叫谁来便叫谁来。
就算是到时候景砚南叫她和她夫君一同来陪他,都是没有“不能”这一说的。
景砚南这样的帝王,想做什么都可以,不受规则束缚,旁人便只有服从的份。
唐棉下丧气地垂了垂肩膀,倍感无力。
她想瞪暴君,却苦于没有那个胆子,只好慢吞吞钻进了被子里。
气呼呼地背过身去,唐棉下面向着床壁,小手紧紧攥着被角,苦思冥想还有没有其他法子。
唐棉下突然想起,上个月在犬铺她管暴君讨要小黑,当时他亦是没有即刻答应,要唐棉下第二日进宫陪他才将小黑给她。
由此可见,这辈子的暴君并不是个不计较得失之人。
若想从他那里求得什么,是要拿东西来换的。
想通了这个道理,唐棉下也觉着自己方才直接求他的做法不对,既然有求于人,就得拿出诚意才对呀。
于是唐棉下又挪动着转过身去,从被子里伸出手,轻轻戳了戳一旁暴君的手臂。
看她这副狗腿的样子,便知那小脑袋里又想出了什么不太机灵的点子。
景砚南一看过去,便见她探了大半个身子过来。
虽然燃了好几个炭盆,可穿着单薄的寝衣探出被子对于唐棉下这样怕冷的人来说依旧有些受不住,她肩膀不由缩了缩。
一脸期盼地对景砚南道:“陛下陛下,若是您答应搅黄了棉棉的婚事,让棉棉做什么都可以!”
因为冷,她本就细弱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景砚南第一反应竟是要扯过被子将她裹进去,免得受冻。
可刚要伸出手,景砚南便止住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