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前面的内容,他一字未回,也没有解释为什么失约,只有一句:宴会礼服半小时后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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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e送完客,让助理取出一个纯黑的礼盒,回到贵宾室,往左一拐,推开一扇门。
室内陈设简单,不失品味。
意式长绒沙发上,陷着个男人。
衬衣西裤,没系领带,衣领解开两颗。
腿长,微敞着,膝盖抵着矮几边沿。
joe顺手把礼盒递给他:“圆满完成任务。”
他掀开盒盖,里面泄出一抹绸缎质地的酒红。
瞥一眼,盖上。
一盒烟从矮几上滑过来,男人身躯往前倾,摁住。
他捞过烟盒,食指和大拇指夹着,闲闲转了个圈,目光在极具年代感的过时包装上扫过,低笑两声:“可以啊,现在还能买到这个。”
joe顺势在沙发另一头坐下,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他邀功似的:“知道你好这口。我跑了好几条街,腿差点没给跑断,才勉强买到。这烟停产了,最后两包,抽完没了。”
男人从烟盒抽出一支烟,咬在唇间。
“多少钱?”
“五块。”
“涨了两块。”他笑。
打火机燃起暗火,男人低头点燃,深吸一口。
十年过去,这种味道,依旧让他着迷。
劣质青烟中,他说:“费心了。”
也不知指的是烟,还是别的。
joe得他一句夸奖,表情很是受用:“我俩什么关系,费多少心都是应该的。”
“就一点。”
joe敛目,身体坐直:“凛哥你说。”
男人:“你刚叫她什么?”
joe立刻回想。
宝贝?亲爱的?
男人撩了下眼皮:“下次叫她名字,再让我听到那些乱七八糟称呼,你试试?”
joe瞠目。
我他妈就是个纯gay,这你都介意,那看到人正牌未婚夫,还不得疯?
但他不敢说,尤其是对方用这种眼神看他的时候。
即使男人不说话,也自带一种让他发怵的气场。
从来都是。
joe伸出三根指头:“行行行,我保证。”
男人不说话了,收回了视线。
他安静地抽完了整支眼。
期间,狭长的眼睛微眯着,一动不动地盯着远处。
joe顺着看过去。
房间有暗窗,木质的,透过窗,视线所及之处,是宋佳意穿着婚纱驻足的地方。
男人唇间吐出的青烟勾勾缠缠,婉转往上飘。
好似方才那女人撩人的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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