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籁看着他细长清澈的丹凤眼,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如果他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个罪孽深重的人呢?”
森野一脸困惑: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想救他。”
他的呼吸突然一滞,眼中暗流涌动。原本冷而亮的声线也变得沙哑:
“因为,他是被牺牲,被出卖的。”
“佐助,我来吧。”
暂时不放心解开她的手脚,佐助救打算先让她以这个状态去见“病人”。于是毫不迟疑地抱起了坐在地上的籁。
显然不太乐意他这么做的红发少女上前阻止道。
“香燐,开门。”
佐助没有理会她,少女只好在前面开道。
“……鼬?”他们走进了隔壁的房间。籁被放在了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躺在床上的,面色灰白的男人,她有点难以置信。
“你还记得他?”
“谈不上记得吧……之前见过一次。”
第一次去索普纳的时候,来绑她的就是鼬与鬼鲛。那似乎是她第一次与鼬面对面交谈。然而他的神态,他脖子上的石坠,都让她一见如故。
当然就这一点,她并不愿意与佐助说得太多。
“你说他,是被牺牲被出卖的,是指他灭了宇智波全族这件事吗。”
“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
籁沉默了一会儿:“我必须要有自己的判断。”
“你的判断比你任务目标的性命更有价值?”
不过,森野心里清楚,宇智波全族被灭,要说谁最痛苦,那一定是年幼时目睹了一切的佐助。而他最初也是为了向鼬复仇才叛逃的。既然他都说鼬是被利用的,那么他一定掌握了他自己认为可信的信息。
要说籁个人的倾向,说实话即使对方曾经试图绑架她,她也不曾对其抱有恶感。
首先当然是因为,现在的她回顾之前的遭遇,很是怀疑当时鼬其实并没有真心想要带走她,毕竟她那个时候远比现在要弱小,实在没有理由能够扭转战局。
更重要的是,当他看着她的时候,那无法忘怀的熟悉感。
熟悉得以至于有些怀念。
但森野知道自己不应该为这些感性的因素所左右,对方是个极端危险的人物,这一点毋庸置疑。
如果真的救活了面前的这个男人,一定会对世界的局势变化产生不可逆的影响。
“你能不能先把我松开,我好做检查。”
佐助不信任地看着她,大约是因为她刚才显而易见地踌躇了。
“建议你抓紧时间,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暂时封存了他的气息,但是,他现在已经差不多接近一个死人了。”
森野有些失礼的话语显然触怒了在情绪上本就处于崩溃边缘的佐助。他上前一把攥住了她纤弱的颈子。
“……救活他。”
“你可对我真有信心呢。”籁的面色涨得通红,艰难地吐出了这句话。
“佐助!你真把她掐死了谁救你的哥哥?”香燐慌忙劝止。
“我知道你救过被抽取了一尾的我爱罗,那和复活了死人也没有两样。”佐助放开了森野的脖子。雪白的皮肤上赫然印上了他手掌的形状。
森野动了动嘴唇,本想说明我爱罗的那个病例与鼬的情况完全不同。我爱罗是在展开于迪达拉的战斗之前,就被当时在砂隐村办公的她施加了印记,才为后来的他留住了一线生机。
但当她看清了少年眼眸中的疯狂,又觉得眼下做这样理智的解说反倒显得可笑。
“你最好不要耍诈,我们还有人看着你的同伴和任务目标,一旦我发现有什么不对,立刻就处决他们。”
籁没有再刺激他,而是面色不豫地甩了甩被松开的双手,跺了跺脚,闷声不吭地站起身开始为鼬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