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应该清楚她指的是什么。
那天的最后,她的兜帽滑了下来。她仍然带着静音给她的樱花夹子。
她在战斗中所使用的招式,虽然和研发阶段有所不同,但也足以留给见证过研发过程的他足够的信息。
因此,虽然言语被规则限制了,但是并不妨碍她传达到自己忏悔的心意。
“我也,什么都没能做到。”
沉默了一会儿,少年看着暗沉的,灰蓝色的天空说。
最终拯救了他们的是敌人的无心恋战。当山城青叶带领着井野与丁次一干人抵达现场后,角都和飞段便匆匆离去了。
否则阿斯玛的头颅和月都会被那两人带走。
“最早的时候,这里没有放椅子,你还记得吧。”
“嗯。”
“伊鲁卡说,其实是因为我们经常到这里来才放的,因为有时候我们会爬到护栏边上坐着,他觉得太危险了。”
鹿丸娓娓道来过去的事情。
想起了总是在担心着学生的伊鲁卡,森野的脸上不禁浮出了笑意,因此也附和道:
“他虽然啰嗦,却是个很体贴的人呢。”
“明明在学生时代就得过且过,却稀里糊涂地成为了忍者……”少年用一种轻松的语气否定自己,“可能我根本就不适合这种在刀尖上舔血,时刻与死亡博弈的工作。”
“因为没有遭遇过失败,所以错误地认为自己能行,这样的事情也是有的吧。”
这是森野从未见过的鹿丸,他往常虽然总是一副懒散的样子,却是个永远有办法的人,不会因为害怕失败而放弃,只会在冷静的权衡利弊后进行取舍。
所以她才习惯于依赖他。
眼下,他正承受着比她更深刻的苦痛。
“如果是确实不想当忍者了,不做也罢,一份工作而已。“
“只不过……这样真的可以吗,如果好好问问自己的话。”
森野偏过头看鹿丸,对方仍旧注视着越来越暗的天空。不发一言。她继续说道:
“‘没有我会有更多的人死去’,如果你能接受最坏的结果,放弃未必不是一种选择。”
“只是,悲剧总是公平地发生着的……连鹿丸君你都做不到的事情,别人未必能比你做得更好。”
得不到对方的回应,让她反思自己是不是说得太多了,语气似乎也过于平淡,会不会因此听起来像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