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
“爹!我不想死!”
“……”
父子二人一言一语吵闹,陈舞梨烦了,蹙眉打断。
“行了,别吵了。”她说,“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解决此事。”
许多人都知道,董墨宠爱儿子董峨眉,如今陈谷哳杀了董峨眉,董墨怎么可能放过陈谷哳?
也不知道陈刘和陈谷哳在想什么。
真是愚钝。
如果可以,陈舞梨真不想和他俩牵扯上关系。
陈谷哳一向害怕也佩服陈舞梨,一听这话,连忙又跪走到陈舞梨面前,拉她的胳膊:“舞梨,舞梨你救我!你救救兄长!”
陈刘知道女儿聪明,于是问:“舞梨有什么好办法吗?”
“舞梨,今夜看到我杀人的那些人,你还记得有哪些吗?要不要我找人去堵住他们的嘴?”陈谷哳心急如焚。
“你觉得来得及吗?可能吗?”陈舞梨冷冷问。
“那,那怎么办?”陈谷哳快要绝望了。
“杀人偿命……”
陈舞梨的话还没说完,被陈谷哳尖叫着打断:“偿命?偿什么命?陈舞梨你安的什么心?你这么想你兄长死?”
陈刘恨铁不成钢,一巴掌甩了过去:“你给我闭嘴!”看陈舞梨,“你继续说。”
陈舞梨瞥了陈谷哳一眼:“认罪,受罚。”
陈刘问:“然后呢?”
“换囚。”
“换囚?”
“嗯。”陈舞梨说,“等兄长入狱后,我们就找个合适的死囚把他换出来,然后做点手脚,让那死囚死在狱中。当然,在这之后,兄长最好不要留在汴京了。”
否则被发现后,不仅陈谷哳个人,整个陈府也会陷入困境。
换囚,这可是欺君之罪。
“我明白了。”有了解决方案,陈刘也逐渐冷静下来。
“可,可以吗?”陈谷哳呆呆,“舞梨,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活下来了,但是得换个地方生活?”
陈舞梨没理他。
陈刘气得踹他一脚。
他怎么就养了个这么蠢的儿子?
一点儿也不如女儿贴心。
“我,我知道了,我理解到了。”陈谷哳被踹,委屈,“不就是换个地方吗,我能接受的,我能活着就行。”
陈府还在,陈刘也还在,就算不在汴京了,陈谷哳依然能够潇洒快活。
而且,没有陈舞梨和陈刘管他束缚他,他能过得更自在。
陈谷哳开始想象美好的未来。
“董墨应该已经知道董峨眉的事情了,你们最好今晚就行动起来。”陈舞梨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陈谷哳喊住她:“舞梨,你不管我了吗?”
陈舞梨头也没回:“你没爹么?”
陈谷哳讪讪。
陈舞梨出了正厅,出了陈府,乘坐马车前往樊楼。
夜深了,人却不静。勾栏瓦舍沸反盈天,灯火通明,热闹极了。樊楼比之更甚,繁华辉煌的酒楼人声鼎沸,食香酒香,引人沉迷。
陈舞梨让下人在外等着,自己一人去了北楼第二层的一间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