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两个人么。”少女说,“我们那边倒是会有这种关系了,但是两只的不多。”
“毕竟越多联合在一起,越强大。”她认真地说。
“我们现在要去拜访治安官夫人么?”她问道,“不过如果是这种利益共同体来说,她应该也是打不过那个玩具熊的,否则治安官就会找你救命了。”
“暂时不去拜访治安官夫人。”福尔摩斯言简意赅地说,他站在街角,“所以,你看出他所知道的送给他这只熊的人,是他的夫人。”
少女摇了摇头。
“我只是问了他,你知不知道这只熊是谁送给你的,他的灵魂回答是。”少女回答道。
“你为什么想要处决他呢?”福尔摩斯问道,他的目光紧紧地落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而对方意识到他在看自己,四处环顾了一下。
听到这个问题,少女眨了眨眼睛,抬起手,轻轻地托住了一缕白雾,“你看,人的灵魂本来应该像是这样,又轻又软,像纱或者丝绸。”
“但是当肩负罪孽的时候,就会开始变硬,变黑,像是底下沾了污泥的窗帘。”少女认真地说,“当污泥没过一半的时候,就不是这个灵魂可以背负的重量了。”
“每个人类对你来说都是这样的形状么?”福尔摩斯问道。
“需要特别去看的。”少女回答道,她抬起了眼睛,五芒星在她的金色眼睛里现形了一瞬,“这样就好了。”
“你说你喜欢那个老板。”福尔摩斯说,被他注视着的男人结束了环顾四周,他抬起眼睛与他对视了一下,然后快步走了过来。
“那个老板的灵魂还挺白的,而且富有创造力。”少女说,看向这个从马路的另一边小跑过来的男人。
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的很破旧,羊毛大衣上起了不少球,他殷勤地跑了过来,“先生,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么?”
这是个流浪汉,他身上所有的特征都显示出了这一点。
“先生,我可以帮您代排那家玩具熊的队,看起来您和这位女士今天应该是无功而返了。”他殷勤地搓着手说。
“现在这个熊的火爆程度,不早早蹲守预约时间可不行。”他说道,一双眼睛看着卢纳怀里的纸袋,估量着它的大小和那只熊的匹配程度。
然后他感到了这个少女也在打量他。
不同于不谙世事的贵小姐或者居高临下的怜悯或是略带厌弃的闪避,这个少女观察的很认真,然而却让他忍不住想起了儿时自己就是这么盯着苍蝇,或者什么其他昆虫,仔细地看着它们的腿上是不是有毛刷。
在他被这种毛骨悚然所席卷之前,这个少女听话地转过了头,跟在了那位不到三十岁的绅士的身后离开了。
他低下了头,却看到方才地上细碎的纸屑已经变成了略带一丝火星的灰烬。
一瞬间关于伦敦怪物的传说争先恐后的涌上了心头,他拧开水瓶喝了口水,一定是那个男人在抽烟,灼热的烟灰掉下来引燃了纸屑。
一定如此。
“为什么不去找治安官夫人呢?”少女抬起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