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最深的夜里,也能听到屋外的风声,安定,却不会陷入死寂。
但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却打破这和谐,而且对方浑身充满了对他的敌意,这让钟离不得不防。
还有他说的那些不明所以的话。
钟离恍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你是令说的不想梦到的人。”
男人听到他的话,目光又冷了几分。
“你刚刚在偷听?”钟离瞥了一眼睡着的令,再看向男人时,转变为冷漠且带有攻击性。
“他想说的,我何必偷听,我和令所认识的百年之长,又是你短短这几天能比的?”男人冷笑道。
钟离不为所动:“那又如何?”
男人看他一脸不吃吃罚酒的模样,冷声道:“他不会接受你,也不会接受任何人。”
钟离有些皱眉,这人来这就为了说这话?
“与你无关。”他言简意赅,虽然他不知道这人从何而来,但一来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他很是不爽。
“如果你来只是为了这个,那你可以走了。”钟离说。
如果对方不走,那就在不惊扰令的情况下,将这无礼之徒轰出去,钟离已经在脑中想好了对策。
但对方却眯着眼看他许久,好一会儿,才说:“帝君还真是用情至深,可惜我这弟弟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不管是从过往,还是身份,你都不该纠缠他。”
钟离皱了皱眉头:“你是令的兄长?”
而且还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钟离微微一想,就大致明白了此人就是召唤出岁相的罪魁祸首。
男人说道:“多余的话我不再说,令终究要回到他的世界,你对他来说只是一缕云烟,挥挥手就散了……你最好别再执迷不悟。”
“……”
这是警告也是预告。
但钟离也并非常人,他从对方话中感受到男人除了令以外,对一切保持着疏离和敌意。他不喜对方那般自以为是,就好像所有事情都在这人的意料之中。
可惜岩王帝君不会接受威胁和挑衅,他说道:“我心悦令,是我的事,哪怕他拒绝了我,我也心甘如怡,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