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算多，也不算少，看起来像是风雅静客，却神出鬼没，视若无物。要用一个词形容的话，便是“逍遥”。

从未有人让他疑惑，让他好奇，让他如此捉摸不透。

钟离勾起嘴角，一直没什么表情的他终于笑了，他喝尽了杯中的茶，喉结滑动，咽下茶水后，便起身。

“我该走了。”

令和空他们也该拿到了涤尘铃。

萍姥姥注意到钟离心情很好，也笑了。

帝君虽说嘴上没承认，但该在意的还是在意的。

等钟离离开后，壶里的三人终于出来了。

“辛苦了，”萍姥姥起身为他们倒茶，“这茶是第三轮浸泡，正好给你们解解渴。”

令注意到桌上多了一个喝完的茶杯，还留有余温。

“刚才有人过来？”

萍姥姥笑：“刚才老朋友来看我了，就同他说了几句话。”

“是吗……”令盯着那茶杯，良久后，便把注意力集中在萍姥姥身上。

空还未从壶中景的震惊中褪去，问道：“请问您是仙人吗？”

“仙人？呵呵……老婆子我已经很久没听人提起过这个词了，”萍姥姥道，“是与不是，你心中应该有了答案吧。”

派蒙开始疑惑，然后思考，最后扭曲，很明显，她对这些弯弯道道的话，完全不得其解。

而空似乎明白了什么，问道：“您不问问我们借铃铛的意图吗？”

萍姥姥：“仙人已逝，送仙归去，一念回向即往生。”

不知为何，听到她的话，空心里松了口气，但临走之际，令却问道：“萍姥姥，我有一事想问您。”

萍姥姥：“你问。”

令垂眸，平静道：“璃月之局，局面大抵两分，有人表面得利，实则陷于后手，幕后之人是想借此机会破而后立，除此心间迷障，是这样吗？”

萍姥姥一愣，心像是被什么猛撞：“你……”

一瞬间，从头到尾露着笑意的老人终于严肃了起来，她看着令，不知说什么为好。

令见状，笑道：“抱歉，问了您唐突的问题，叨扰了。”

没有给人说话的机会，令带着懵逼的空离开了此地。

萍姥姥望着令的身影，心里第一次产生后怕的感觉，过了一会儿，她平复好心情，无奈自语：“没想到……会有人看到全局。”

或许帝君说得没错，这个叫令的确实不是一般人。

另一边，空一脸不解地问令：“你刚刚问萍姥姥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令看他，笑道：“没什么，只是说一些猜测之词而已，不算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