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就把它们都删了。
那个男人不愧是牛郎主管,眼光相当的好——我是说承认了我的颜值,这份工作还包吃包住,一开始我相当满意。
但是没上几天班,我就向主管辞职了。
其实我工作没什么问题,就是实在有点吃不消。
虽然我坐在卡座的边缘位置,光线有些黑,但还是有女孩子过来要点我。我过去坐在卡座,还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也不怎么说话,但好像她们也不怎么介意,还一边偷看我一边兴奋地小声惊呼什么“冷漠”“颓废”之类的。
真是不明白现在的小姑娘都在想些什么。
这种地方还真的挺乱的,希望鹤朝长大后不要跑到这种地方来——算了,凭她的身手也不至于吃亏,只要别把主意打到她身上的人搞出人命就行。
还有,我不是颓废,我只是犯困。
真的很不习惯昼伏夜出的作息。
上面种种虽然不太适应,但我也还能忍。
真正使我想跑路的,是一个女孩子。
有天晚上,我正坐在卡座边缘老地方昏昏欲睡地打哈欠等下班,就听到有声清脆的女声:“我想点他!”
嗯?
点谁?
我努力睁开眼,因为有生理性泪水而有些模糊的眼里看到一个应该是栗色短发的女孩子,带着点强硬,又似乎有些骄纵的样子——看起来年龄不大,我想。
我又打了个哈欠,慢慢地走出阴影,走到那个女孩旁边:“你点我?”
那女孩点了点头。
我说:“那好罢——流川君,请为这位小姐开一间卡座。”
流川君就是那位主管的花名,他闻言很利落地为我们开了一间位处边缘,较为隐蔽的空间。
我和那位小姐落座完毕,她没有和我面对面坐,而是靠在了我的旁边。
我有些懒懒地问:“那么这位小姐,请问你想要喝些什么呢?”——虽然我不会撒娇让客人点酒,但是基本的话术还是会的——毕竟当初流川也对我有过紧急培训。
她眼睛还有些红:“给我开瓶这家店里最贵的酒!”
旁边的侍应生应了一声就要走——“等等,”我喊住了他,“你急什么。”然后转头看向这个应该年纪不大的姑娘:“你喝过酒吗?”
她摇摇头:“没喝过。”
我淡淡道:“那就没必要点最贵的酒,它——太烈了,你喝完怕是自己走不回家。”
她似乎有些生气了:“你管我!我点了就是我的,你管我能不能走回家——到手的业绩也不想要?”
我没有生气:“来者即是客,我能增业绩当然好,但你是我的客人,我当然要为你负责——这外面可不怎么安全。如果你想喝酒,我推荐粉红佳人——度数不高,而且芳香润滑——很适合你。”
她想了想,似乎清醒一点了:“好,那就来一杯粉红佳人,再开一瓶你这里最贵的酒——放心,我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