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也拉了一把松田。

我接着说:“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本来你们也不该记得这件事——就像你们周围的人一样。”

“但你们有点特殊,具体我也不想解释,你们就理解为你们有一点基因带来的天赋加成吧——这种加成如果在我们那里可能还能开发出一点能力,但在没有任何激发手段的情况下,你们的天赋也就只能起到在别人忘记的情况下记住的作用罢了。”

“但这种情况太罕见了,我一开始都没想到你们还会记住。但既然你们能回想起一次,就能回想起第二次,我就不费那个劲再让你们忘记了。”

“为什么要救你们你们也不必管,我自有我的目的,你们只要知道我对你们没恶意就行了。”

“换句话说——,”

我忽地一笑,

“我还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呢——虽然我并不想认下这个称呼。”

“恩人在我们那个地方,可从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我自觉解释的差不多了,懒懒地往后面一靠,等着他们提问。

但松田和萩原似乎被这突然而来的信息冲击的有些懵,没有说话。

萩原甚至拿起了公筷,娴熟地下菜,给我夹煮好的食材,并放在一个干净碟子里推过来。

等我吃的差不多时,松田才开口问我:“没有关系吗?”

我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询问搞的迷惑不解:“啊?”

他眼睛紧紧地盯着我,重复了一遍:“你刚刚说我们有天赋,能开发出能力——那想必你也是有能力的人吧。但即使你有能力,面对炸弹恐怕也不能保证一点伤都不受——为了救两个毫不相关的人受伤,没有关系么?”

我有些愣住了。

本来我只想轻描淡写地说一句“没事”,但看着他一眼不眨地定定看着我的模样,又觉得不能就这么敷衍地回复他。

我想起了原来的那本漫画中松田阵平低头点着了烟,看向禁烟牌说:“今天例外。”;想起了我救萩原研二的时候,他正抱着炸弹往与众人相反的方向跑;想起了鹤观世给我留下的最后的也是唯一的一封信中写的“为了公众的利益,我很乐意迎接死亡。”;想起了主神之前跟我说的“总有人要牺牲的——”……

我一时间想起了很多。

我仰起头,微微地闭了闭眼。

又睁开眼,重新看向松田阵平:“不是毫不相关的人……你们让我想起了一个和你们很像的人。”

我顿了顿,补充道:“而且对我来说,在最前面挡住危险,保护其他人是条件反射。厮杀,受伤,牺牲都是习以为常的事,只是为了救人受点伤而已——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况且,”我抬手止住松田阵平准备说话的动作,“只要死不了,受什么伤对我来说都是小事——我可是最强的。”

我最后结束了这个话题:“这件事你们自己知道就好了,不要和别人说——如果不想给我带来麻烦的话。”

我看了一眼振动的手机,上面是琴酒发来的最新任务清单——他说他在老地方等我。

随后起身告辞:“抱歉,我还有点事,先失陪了。”

然后拉开店的玻璃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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