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假装看不见避开时,松田也转过了头——并且看到了他,他看着松田毫不掩饰的呆滞模样和张大就要叫人名字的嘴,恨不得给这个卷毛混蛋一拳。

果然,混蛋就是混蛋,哪怕过了七年也还是一样的混蛋,他恨恨地想。

但他还是只能快步走来,提前堵住这个笨蛋同期的嘴:“您好,我是这里的侍应生安室透,请问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吗?”

然后他就听到了白兰地说的那句极其惹人误解的话。

——以及两位同期毫不掩饰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他忍了又忍,才没有一拳砸在白兰地那张懒散却隐隐带着点恶趣味的脸上,皮笑肉不笑地加重语气强调了一下之前被省略掉的三明治。

我今天一定是走了背运,他转身拿菜单的时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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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着寿喜锅上桌的时候我随意地和这两位警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其实我们的共同话题也不是很多。

毕竟我的过去不好说,他们的过去我又未曾参与过,去掉那两次救人的短短几秒,非要说的话,其实我们也就只是第二次见面的陌生人罢了

一般来讲就是聊聊拆弹和他们工作时的事。

其实我还挺好奇拆弹警察的日常的,感觉跟主神空间里的任务者一样,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

“——日常啊?”松田放下了撑着桌子的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其实大多数时候我们的工作并不忙,基本上就是研究精进拆弹技术和炸弹构造,时不时搞搞安全教育宣传。不过最近这半年不知怎么的,炸弹案件格外的多。”

“危险?当然挺危险的,四年前有一次拆弹事件,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哦?我来了兴趣,这说的就是我刚刚进行的任务——摩天轮炸弹事件吧。

他放下杯子,没带墨镜的眼睛直直地望向我,眼神里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

但我没有在意,正好我也想了解一下主神的售后服务做的怎么样,于是我就着这个话题接着往下聊。

“哦?具体说说?”我看着他,示意他接着往下讲。

不知怎的,他刚刚还定定直视着我的眼睛却移了开来,耳朵上也带了一点点红。

原本撑起来的气势也一时散了个干净,他望向别处,支支吾吾的讲:“就是……”

哇哦——我饶有兴致地瞧着他,明明看着像个极道大佬,却意外地是个纯情系么。

真可爱。

也许是注意到了我只顾得上看却没顾得上听的心不在焉的状态,萩原突然打断了松田磕磕巴巴的叙述。

“啊啦啊啦,当时松田给我发消息时我可真是吓了一大跳呢——突然就说很抱歉自己就要先走一步什么的。虽然后来知道他是为了更多人的生命安全,但从小长到大的幼驯染突然这么说走就要走——还是让人很不爽啊!”

萩原笑眯眯地说。

“你后来不也狠狠把我给揍了一顿不是么——我都没有还手唉!”松田似乎也收拾好了情绪,在旁边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