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鸡待在树上也没有再飞下来的架势,鸡脖子还高高地抬了起来,用冷漠的目光冷漠地鄙视了我。
它所在的树杈位置我不用道具都上不去。
……算了,这只抓不到换一只吧。
我将目标转移,扑向了另外一只母鸡,得到的结果跟刚才大差不差……不,比刚才更差,我被又跳又飞脖颈的毛都竖起来了的母鸡啄得到处跑。
……太惨了,实在是太惨了。
揍敌客家的鸡也是战斗鸡,超猛的。
我顶着伊路米的死亡视线跟他家散养的母鸡进行了搏斗,最终以衣服都被啄破,带着两手臂的血点子和一头鸡毛交了差。
不知道全程目睹我狼狈抓鸡的伊路米心里在想什么,反正认知到我要是不用念的话战斗能力都比不上揍敌客家的一只鸡的这个事实让我非常郁闷。
我夹起了眉宇间装深沉的纹路,拎着母鸡的翅膀向伊路米走了过去,就差没直说‘我知道我很菜你别再讲我了’。
他家的鸡被我抓住了还不太平,还挣扎着想要啄我的手进行殊死抗争,‘咯咯咯咯’地叫个不停。
杀手先生扬起了手。
我以为他要把母鸡接过去。
然而伊路米只是摘掉了插在我头发里的鸡毛。
他漆黑的猫眼中映出来的我发丝凌乱如稻草,抿着嘴唇一副吃瘪的表情。
杀手先生一根一根拔掉我脑袋上的鸡毛,弄干净了后还帮我我理了理头发,把我翘起来的呆毛也捋平了。
伊路米的嘴唇动了动,我立即拢紧了思绪枕戈待旦。
下一步不出意外该喷毒汁了,可他只是说了句‘走吧’就转身了。
我怔在原地,伊路米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怎么了?”
“……没什么。”
……就是突然这么温柔让人好不适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