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资料,他的术式有些烦人,人虽然胆小怕事,但是可以用咒力形成小型的动物,比如蚊子等那些,对于收集资料和扫尾都是有用的,可惜在咒术界完全不够看。
用咒术产生的东西,只要存在就会被同样拥有咒力的人感知到,那么别说收集资料了,连近身都做不到;不使用咒术,又收集不到需要的信息,实在有些鸡肋。
但是在没有咒力的普通人世界里,这可是暴利,多的是人需要掩埋不能让人发现的事情。
这个诅咒师像窝在蚁穴的“母虫”,足不出户,他用咒术创建的小型动物,就像一个精密的程序,为“母虫”输送“营养”。
伏黑甚尔在到目的地之前,这家伙就待在里边没出来过了。
这使得伏黑甚尔都没机会接近,当然除了这点还有各方面的因素。
首先,委托人给的照片也是模糊不清,只有个侧脸;然后就是,这个诅咒师租在一套老房子里,这里面光是一栋里边的租户都是好几十,都是普通人。
非常狡猾,懂的隐藏在普通人里边,这样哪怕祸事临头了,也能快速逃脱。
这样多的干扰,确实让甚尔暂时没办法接近解决掉他。
这要是之前刚出禅院没有道德限制的伏黑甚尔,一定会连这一栋的人全部干掉,他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人。
但是经过伏黑癸的影响,这种方案不会出现在他的考虑范围里。
于是,伏黑甚尔耐心的等了两天,他不着急,会有机会的,耐心他有的是,一向残暴的狮子眯上了双眼假寐,实则竖起耳朵监视着周围。
很快,机会就来了,那个诅咒师的雇主有事情找他,相约的地点就是这艘海上行驶前往东京的豪华大游轮。
这艘豪华轮船上,处处透露出纸醉金迷,高亮的灯光,昂贵的酒水被人端在手中,互相阿谀奉承。
千金难逑的山珍海味整齐地堆放在用青丝绣花完工的桌布上,在这里一米布料都可以在市中心买套房,但是这都是在场最便宜的了。
哦!不,最便宜的应该是那些忙碌的“普通人”才对。
会场上出现了许多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会有接触的大明星,各个行业名列在前的龙头企业家,很明显这个大型的晚会。
是上层人的狂欢。
那个雇主这时间叫诅咒师去,伏黑甚尔用丑宝发誓,那一定不是好事。
果然,只要稍微查查,伏黑甚尔就明白了这一切,委托诅咒师的那个雇主是个医药方面的资本家,这个资本家垄断了半个行业的生产,剩下的一半被另一个企业牢牢把住。
但是身为野心勃勃的资本家,又怎么会容忍别人分羹。
于是他再度找上这个诅咒师,就像往常一样,用之前的手段解决它,用普通人看不见的——咒术。
对于这个商业间明争暗斗的情况,伏黑甚尔表示他屁事,他只管把这个诅咒师杀掉,除了家人,他没有在意的人,更不会管闲事。
收集到确切的消息后,从孔时雨那里得到了上船的身份,一个搬运杂物的临时工。
这个岗位在负责物资采购的人在看到伏黑甚尔健硕的肌肉时就已经稳操胜券了。
那晚,那个负责人嘻嘻哈哈笑的谈论说这他做过最划算的买卖,一看就知道这小子一定很能干,力气大得很。
事实也确实如此,伏黑甚尔一个人就抵得上十个人,工资还是一个人的,这笔买卖简直不要太合适,老板们的最爱啊。
伏黑甚尔不在意这点工资,他只在意他的目标什么时候完成,平时的搬运量,还不如跟阿惠训练的消耗大。
于是上船的他,静静地等待机会来,因为在上船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个诅咒师的样子,所以,只要快到东京的时候干掉他,在脱身就好。
伏黑甚尔简单粗暴的确定那个诅咒师的死亡时间,能省时省力解决,就没必要精心设计了。
拨开一颗糖含在了嘴里。
嗯?这颗糖不错,可以带点给惠。
打算悠闲地度过这个航程,毕竟这艘船上还有许多可玩的地方。
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
在觥筹交错的晚会上,爆发了一阵热议,原因是有个侍从嘴唇发紫,脸色苍白,四肢扭曲的躺在地上,七窍流血,可以判断是中毒身亡了。
另一边被保镖团团围住的企业家正惊魂未定的怒斥手下,脚边还打碎了一瓶昂贵的古酒。
不出意料这个侍从喝的那杯价值连城的酒大概是准备进他的嘴里的。
可怜的侍从本以为今天得到的美酒会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谁知道这是个美梦,连带着被踩碎的脊柱,带入地下。
伏黑甚尔瞥了一眼就知道,大概是那个企业家做了什么事情,不知道是不是企业之间的恩怨,但仔细看像是个人恩怨,因为那个侍从死的很惨,明显是恨之入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