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癸整个人都洋溢着快乐,笑容悄悄的挂在脸上。

“伏黑癸!这边有个文件需要送一下专属的部门,你有时间可以送一下吗,麻烦您了!这个很重要。”

同部门的一个同事喊道。

“嗨一,这就去。”

伏黑癸回神应道,起身挪开位置,正准备接过文件的时候。

突然眼前一花,密密麻麻的黑白小点像老式电视机花屏的样子充斥着眼前。

耳鸣声拉长,天旋地转的,伏黑癸连忙想扶住,但是四肢软的不听使唤,紧接着倒地失去意识。

旁边的同事看着伏黑癸直接倒下,连忙拨打救护电话。

“伏黑癸!快……”

滴呜————

家里

伏黑甚尔正悠哉悠哉的看着马球赛,一赛下来,看着自己心里选择的马又没跑第一。

不甘心的啧了一声,手拿遥控器对着电视一关,马球场上嘈杂的声音立刻消失了。

对着黑屏的电视思绪逐渐跑偏。

不知道怎么了伏黑甚尔今天感觉格外的烦躁,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今天早饭煎的鸡蛋还因为走神失败了,那可是给癸的爱心鸡蛋。

随即手边的手机响了,特殊铃声,撇了一眼,是癸的电话。

随即放下烦躁,身子斜靠在沙发上,搭在茶桌上的脚也自觉的放了下来,手不自觉的撩了一下头发。

毕竟刚刚玩了一下赌马,有点心虚。

装作咳了一声,跟之前一样的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

“咳,是癸啊,怎么了,有什……”

还未说完的话被打断了,电话传来着急的声音。

“请问是伏黑甚尔先生本人吗?机主伏黑癸突发疾病,现正在医院做手术,您方便过来吗,这边是xx院x栋x号……”

嗡————

骗人的吧,不可能……

“喂您好!您在听吗,请尽快过来,这边做手术急需家属签字……”

不可能的……

属于废墟的伏黑甚尔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挡风港坍塌了。

接到了病危电话的时候,伏黑惠还在上课,听着电话里沉重的消息,一时间呆愣住了,也不知道后面说了些什么,思绪一片混乱,挂完电话才感受到手脚冰凉。

回神过来,急忙向班主任请假,说明情况,担心的情绪挂满脸上,他现在顾不得什么了。

班主任也是立刻同意了,负责任的她还带着伏黑惠前往医院。

到了医院,洁白干净的墙对比着生命的红色。

伏黑惠赶到病房的时候,伏黑甚尔已经到了,他站在伏黑癸的床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此时病房里安静极了,只有刺耳的呼吸器运转的声响,和检测仪滴滴的声音。

监测仪每一下跳动都是伏黑癸生命的继续,可它十分微弱,起伏很小,仿佛随时能断。

伏黑惠从来没见过这么苍白疲惫的妈妈,从小到大的意识里,她都是温暖的太阳,照亮着伏黑甚尔归家,也照亮着这个家的运转。

可是……没人告诉他,太阳也会坠落……

从接到消息开始,一直压抑着的悲伤如洪水破坝,一泻千里,全面崩塌,再也忍不住了。

“妈妈……”

伏黑惠抽噎着,不停的用手擦拭着眼泪,想要保持情绪,但是怎么也止不住。

眼泪如潮水,越是想阻拦,越是拦不住。

到最后跟着伏黑甚尔还是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