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开始,纲吉娴熟地跟白兰谈利益、谈得失、谈条件,一点也不生疏,看起来已经做过无数次类似的事情,甚至懂得恩威并重。

这些年过去……纲吉已经是成为合格的黑-手-党教父了呢。

不过白兰又岂是泛泛之辈,面对纲吉的各种话术,他连眼睛都不怎么抬,偶尔回话也是四两拨千斤。

他这个态度让我不妙的预感越发清晰。

白兰对于自己不感兴趣的事物就是这样的。

比如他不喜欢的专业课,面对老师的询问,他会毫不留面地给下马威,不但会说出完美答案,还会挑老师的刺,甚至嘲讽老师“不过是个教书匠”“今年的论文又没有评上,心里很窝火吧”“老师,恕我直言,您的专业水平只有婴儿程度。”……

而这的态度,也往往意味着白兰对于结果漠不关心。课程的日常分没了就没了,反正他还有别的办法把学分补齐,期末考试也绝对是全a。

也就是说,白兰根本不在乎这场谈判的结果,他根本没有想要谈判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我表情凝重得过于明显,白兰看过来的时候,竟然有空给我做个不庄重的飞吻。

你这家伙是牛郎吗?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说起来霓虹的牛郎也喜欢留他这种视觉系的发型。

因为白兰的飞吻,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除了正坐在白兰对面的纲吉。

纲吉不知道白兰是对谁抛媚眼加飞吻,只能尴尬地咳了咳,而后警告道:“请不要对我们家族的女性成员做出骚扰行为。”

白兰睁着无辜的紫眼,“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对男性呢?”

纲吉接不住这无节操的话茬。

我心说,骚还是你骚,白兰。

我凶狠地瞪白兰,白兰反而自顾自地颤肩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