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气不过,中年男子丧失理智开始了疯狂的口水攻击,男孩在听到这话以后,眼神一暗,脸上的表情更加可怕了。
姜戈不在,那就别怪他了。
失去理智的男人根本没有注意到男孩情绪的变化,他甚至疯狂的从讲台上冲了下来,对着男孩仰起手,准备抡圆手里的巴掌。
“啊——”
一声惨叫划破虚空。
只见禅院甚尔的桌子上,一把小刀穿透中年男人的手,死死的钉在了课桌上,鲜血染透了深棕色的桌子,止不住的血液顺着桌脚流向了地面。
绿色的小蚂蚱早就在男孩出手的那一刻被揽入自己的手心。
大概是没想到禅院甚尔会在教室里直接动手,坐在他旁边座位的金发少年面色一滞,随即皱起眉头。
“真是疯了。”
少年喃喃着,语气里充满不屑和不满,可他也不敢大声的说出来,只能小声嘀咕,生怕被眼前的恶魔盯上。
不过是五岁的年纪,禅院甚尔却能面不改色的做出这样狠戾的举动,动作行云流水,也算是值得夸奖,不少人眼里流露出赞赏的目光。
在这个畸形的家庭中,没人会在乎失败的那一方,他们能看见的也只有强者。
“知道吗?”
男孩一脚踩在凳子上,随后跨到桌子上,对着小刀和底下的手掌就是狠狠的一脚。
痛苦的表情蔓延在中年男子的脸上,他那苍白的嘴唇在不停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
“狗,是不能乱叫的。”
男孩踩住脚下乱动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如果不想被拔掉舌头的话,最好闭嘴。”
男人沉默着点头,眼底最后一丝反抗的意味也消失殆尽,阴郁的眼眸透不出半分光亮。
无趣。
禅院甚尔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冰冷的视线顺着教室扫视了一圈。
没人愿意和他对视。
男孩就这样,在一片沉寂中,大摇大摆走出了教室。
没等到下课,教室里发生的事情早就传遍到禅院家的各个角落,坐在主屋的家主也有所耳闻。
“呵,真是个嚣张的孩子。”
似叹息又似警告,低沉的声音从和室传来。
屋内正是禅院直毘人,禅院家当代家主。
“要给他点教训吗?直毘人大人。”
跪坐在屋外的黑衣男人低垂着头颅,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尊敬。
“…不用了。”
男人摸了摸自己嘴唇上方的两撇小胡子,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上去带着一丝温情,只是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却透露出男人冷漠的本性。
“还是太弱啊。”
中年男人看着自己的庭院,清澈的水池里几条小鱼自由自在的游动着,累了就停歇在荷叶下,避着太阳直射下的的光线,看上去舒服极了。
他微微弯腰,捡起了一块儿石头,随手扔进了池塘里,一片涟漪下,是鱼儿四处逃窜的身影。
“家里的任务,多给那些孩子们派一些。”
沉思了半天,男人幽幽开口。
“连一个天与咒缚也奈何不了,看来是养废了。”
“是!”
门口的男人想也没想就应声答道,可随后却犹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