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的偷窥

禅院甚尔不知道外面那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说是要收自己为徒,偏偏白天也没有什么举动,除了拒绝自己成为最强的请求以外,就是拿那种势在必得的油腻眼光看着自己,什么也不说,现在又开始偷窥他洗澡。

自己偏偏又打不过她。

禅院甚尔咬紧牙关,告诉自己要忍耐。

心中暴虐的情绪被他勉强压制住,继续若无其事的洗澡。

他能忍得住,姜戈可忍不住了。

眼看着男孩身上的伤口又一次崩裂,染的白色泡沫变成淡淡的粉色,可把姜戈心疼坏了,生病了可就没时间练武了。

她急来急去,只能偷偷掏出兜里的纱布,顺着窗户缝隙,一掷。

一道优美的曲线从浴室里滑过,正正好好砸中了禅院甚尔的后脑勺。

很好。

男孩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随后低头看向脚边的物体。

塑料袋包裹着不明物体,落在了湿答答的瓷砖上,禅院甚尔捡起这袋子疑似垃圾的东西,将包装打开了。

是团成一球的纱布。

男孩凑近一闻,还带着淡淡的药香。

那是姜戈涂上去的,她们门派祖传的伤药,效果杠杠好。

可惜,禅院甚尔对包扎伤口没有兴趣,反正总是会好的,也总是会再受伤,包扎什么的,没有什么意义。

他将纱布重新塞回袋子里,随手往架子上一扔。

这一举动可让姜戈有些疑惑。

难道男孩是因为从来没包扎过伤口,不知道纱布是要用来干嘛的?

“布谷,布谷,伤口要上药。”

姜戈试图扮演一只会说话的鹦鹉,夹着嗓子。

“白色的纱布,一圈又一圈,轻轻的压在伤口上~”

半说半唱,成功的教会了禅院甚尔如何包扎伤口,她可真是个机灵鬼。

禅院甚尔是真的忍不了了。

她是把自己当傻瓜了么?还是只是单纯的戏耍自己,想看他的笑话!

男孩一把扯下放在旁边柜子上的浴巾,给自己裹了一圈,转身直直的盯着窗外冒出来的那双眼睛。

两个人就这样四目相对,水龙头滴答滴答的水声充斥着狭小的空间,氛围有些僵化。

“嗨。”

姜戈挥了挥手,用这个世界最新潮的方式和自己的小徒弟打了个招呼。

“……”

禅院甚尔一脸冷漠的看着她。

没有出口讽刺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咳,我,进去?”

姜戈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正门。

你人还挺礼貌是吧?

禅院甚尔要被气笑了。

“随便你。”

在姜戈眼里,男孩傲娇的甩出这句话,就羞答答地走回房间去了。

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孩子啊。

姜戈一脸慈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重新正了正衣袍,从大门口光明正大的走进男孩的卧室。

房间是就是日式榻榻米的风格,古典有余,却不够舒适。

姜戈看着这一览无余的小屋,沉默了。

“不坐下吗?”

禅院甚尔穿好衣服,转过身,看见的就是呆愣愣站在那里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