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戏里,稻妻只是一个很小的岛屿,花见坂更是一片很小的城区。
可当这一切都反映到了现实里,原本玩家只需要几步路就能走到头的地方,如今早已变成了即便在高处远眺,也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宽广土地。
关药就是在这样广阔的农田里,与鹿野院一起追随着孩子的脚步,朝花见坂下半街区的最外围进发。
“所以那个盒子,是你从那个疑似一直在有人祭拜的石堆里面挖出来的。”
关药与鹿野院一同走在田间的土路上。
他从小在城里长大,第一次接触如此规模的麦田。他一边询问着信息,一边忍不住左顾右盼。
而在两人前方不远的地方,引路的小孩子仗着自己身材矮小,选择直接在麦地里穿行。
“两位大哥哥,我在前面等你们。”
“好,记得要注意安全。”闻言关药赶忙在后面扬声叮嘱了一句。
“知道啦!”
小孩随口应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没入了麦田里。
“真是的,两个哥哥怎么都爱说一样的话?”
走在前面的鹿野院步伐轻松,显然要比关药更适应这样的环境。
“没错,虽然石堆码放的很用心,但底下的泥土却十分松软,显然不久前刚刚被人翻过。”
“而石堆前摆放的瓜果和鲜花显然是经常替换的,说明祭拜之人十分的虔诚。”
路边偶尔会看见青灰色的大石头,因为不影响走路又不方便清理,所以被耕田的人保留了下来。
玩心大起的鹿野院就像某种调皮的动物,时不时便就会踩上去,然后当关药走近后再轻盈地一跃而下。
木屐在石块上面磕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咔嗒、咔嗒”的很是悦耳。
“而根据那些孩子们的指证,那片地方已经荒废许久。别说是好几个成年人了,除了会到处乱跑的孩子们以外,连丘丘人都不会轻易光顾。”
“那么,唯一在这期间频繁出入的,那个名为西口的可疑男性,无疑就是同时进行这两种行为的人。”
紧随其后的关药选择安安稳稳地绕过那几块石头。
听鹿野院这么一解释,他也终于跟上了鹿野院的思路:“所以你才会怀疑里面有猫腻。”
“一个人不应该在敬畏地祭拜的同时,又大不敬地刨土,因为这两种行为完全是冲突的。”
鹿野院肯定地点头,手不自觉地摸上了下颌:“这样矛盾的行为何会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这其中的原因还真是令人好奇呢。”
“但我还是不明白,即便这个男人有问题,他又跟我们所调查的案子有什么联系?”
两人在谈论间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有些迷失方向的关药忍不住抬头眺望,寻找之前那个孩子的身影。
“目前来看确实没什么关系。”
嗯?
关药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麦田的尽头,原本分散开的孩子们已经重新聚集在一起。
他们远远地便瞧见了正在路上张望的关药,立刻朝他们跳跃着挥手:“这边,在这边!”
见状,两人加快脚步朝他们走去。
鹿野院选择稍微落后一步,与原本位于身后的关药并肩同行。
他轻轻侧头,抬起一只手遮住嘴对着关药耳语:“有孩子在场不方便细说,不过问题出在那个盒子上。”
盒子?
关药一边摸了一把有些发痒的耳朵,一边回忆着刚才鹿野院给自己展示的细节。
只可惜他的记忆力并没有多么出众,除了盒子表面脏兮兮的还挂满了泥巴外,关药再也想不起来更多。
‘唉——’
关药在心里叹气。
这就是他与真正的侦探之间的差距吗?
两人很快便离开了土路,走到了孩子们的身边,眼前是另一片零散的房屋聚集地。
而在更远一点的地方,湛蓝的海水与天幕相接,显然他们已经抵达了这片区域的边缘。
迎上来的三个小孩子就像活泼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围着鹿野院转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