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那希以手抵唇,微笑威胁:“爷今儿才得了阿玛的爱之深责之切,应该不想被再度告状,被他老人家认定你怙恶不悛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意有所指地瞄了瞄他受伤严重的尊臀。
提到那一顿教训,就绕不过那番保证。
自觉能扳回一程的弘时勾唇:“你这刁妇只知告状,怎不知慰藉下阿玛跟嫡额娘的满心殷切呢?他们都开口说只盼孙子了。”
自古以来,夫宠跟儿子才是女子立足于后宅的根本。
而他是决定要不要宠她,给不给她孩子的关键,是她的天。
纳尼?
乌那希眨眼,真诚发问:“三阿哥不知道吗?我啊,除了精于骑射之外,还挺喜欢看话本子。尤其喜欢《西游记》,一度自诩小悟空。为此苦练棒法,幻想有朝一日能学大圣一样将天捅个窟窿。”
至于子嗣什么的?
乌那希摊手:“巧女难绣无线花,那也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吧!三阿哥标榜自己男子汉大丈夫,主打的就是一诺千金。身为嫡妻,我自然也不好让你食言而肥。至于子嗣?若我所听无差,咱们院里不还有钟氏、田氏么。”
史书记载,那田氏还生了他唯一的儿子呢。
虽然年仅四岁便宣告早夭。
弘时:……
按照规矩,皇子皇孙大婚之前都会安排人事宫女用以晓事儿,免得大婚之日闹出笑话来。
他当然也不例外。
只是那时候弘晟、弘昇两个都被封为亲王世子,他都成了行走的笑话。憋屈烦闷之间只日日买醉,哪还有那旖旎心思啊?
便那钟氏解衣邀宠,都被他狠狠斥责一顿,转头将二人都禁了足,到现在还没放出来呢。
也是俩没规矩的。
弘时皱眉,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昨晚到底说没说过类似于此生不进董鄂氏房门、不幸她的话。倒是乌那希表明自身态度之后,便和衣而卧,施施然去见了周公。
那睡颜恬淡的,直让接连吃了数次亏,亟待报仇的弘时恶向胆边生。
结果自然被早防着他这一手的乌那希抓了个正着,又结结实实收拾了一顿,确保他累到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这才万般鄙视地瞟了他一眼:“偷摸下手,不是好狗。喏,咱先把丑话说在前头,继续同室而居是为了双方共同的脸面。我再怎么着,也是皇上精挑细选为你择的甜枣。皇恩浩荡,你还是惜着点儿。否则,我不好看,你也别想好看。”
“以今早为例,我啊,保准儿御前再来一回,让你黄泥巴掉□□──不是屎,也是屎。做实了你嫉恨皇上封世子独落下了你而迁怒我这个嫡福晋。堂堂皇孙,不惜趁女眷熟睡偷袭,还没打过什么的,够你那些堂兄弟笑话你一辈子不止了吧?”
有原主记忆在,乌那希可知道这货到底有多介意他那些个堂兄弟们了。
这不,才提起这茬儿,弘时就面色丕变:“董鄂氏,你敢!夫妻一体,自昨晚拜堂后,你我就是一根绳上的俩蚂蚱。爷丢脸,难道你这悍妇就能讨了好儿去?”
乌那希戏谑:“多新鲜啊!你见过谁家鱼都快翻白了,还在乎网会不会破的?还是那句话,我若不好,肯定就让你更不好。”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