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解释

有也是没有。

不然这个罪名一旦落实,不但她,就是便宜家人们也会因而得咎。而且按照约定,她得寿终正寝才能回到现代,半路嘎了可不算。

所以不管为了自己还是家人,她今儿必须把这个谎给撒圆了。

巧了不是?

李氏为了保全自家儿子也得让儿媳妇认了这个罪,并且保证痛改前非。日后在她们母子面前,都再端不起八旗闺女、重臣掌珠的架子来。

于是步步紧逼,言语之间颇有几分犀利。

乌那希哭,本着入乡随俗与好女不吃眼前亏的基本原则跪下:“诸位长辈明鉴,医案为证,儿媳确实春寒料峭之间不小心得了风寒。足足喝了旬日的苦药汤子,再没有半分虚假。而节食么,说来不怕长辈们笑话。实在是,实在是儿媳家中最幼,自小被阿玛额娘也兄嫂们宠溺着。”

“身材有几分偏胖,腮边亦有几分肉。一辈子独这么一次的大婚,哪个姑娘不希望自己以更好的体态穿上嫁衣呢?”

主打一个女为悦己者容。

真·浑身上下都找不到些许对这桩婚事的抗拒之处,还微带几分欢喜的意思。

别说李氏跟弘时了,在场所有人等就没有一个相信的。

都觉得她是为了免罪而故意找的说辞。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乌那希还是一脸正色:“诸位长辈明鉴,董鄂氏忝为满洲八大姓之一。儿媳祖上虽不如开国五大臣之一何和礼那一支声名显赫,但也是早早来归。家父外放过川陕总督,历任左都御史、兵部、吏部、礼部尚书。儿媳幼承庭训,规矩娴熟,哪能不知圣旨既出,断无悔改的道理?”

所以抗旨是不存在抗旨的。

‘她’不但没有抗拒过嫁入雍亲王府,成为府上三阿哥福晋,甚至还颇有几分期许之意。

对此,乌那希奓着胆子请偶像屏退左右,她保证给出一个让他绝对信服的理由。

“放肆!”李氏皱眉:“身为小辈竟提出如此无理要求,你的规矩呢?”

乌那希垂眸:“自是铭记于心,只兹事体大实不好广而告之。”

李氏还待开口,雍亲王却挥手:“行了,你们且退下。福晋跟弘时稍待,一起听听董鄂氏是如何说法。”

事关她的儿子,她这个生母却连列席都不配?

李氏心中的抗拒如山呼海啸,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违背,只在心里又默默记了福晋乌拉那拉氏一笔。也默默思忖着,该怎么教不规矩的儿媳妇循规蹈矩。

乌拉那拉氏:……

天地良心,她真对这些乌七八糟没有丝毫兴趣。只是嫡福晋的身份使然,让她无从规避罢了。

乌那希满心琢磨着该怎么顺利渡过危机,倒也没注意这俩老对手之间的暗潮汹涌。

只等所有人退下,苏培盛亲自守门后才郑重开口,释放出自己的大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