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燕唐话音未落,喉咙里泄出的动静,将他的口是心非,演绎的淋漓尽致。

燕唐紧紧咬住唇,生无可恋地伏在南商尧肩头。

南商尧抱着人翻找了好一阵,才找到遥控器。

按下开关,隐隐透光的白纱帘还未完全合上,南商尧已经将那微肿的诱人红唇含吮住。

燕唐一丝力气也不剩,在他反应过来时,早已被吸麻的软嫩舌头,主动探出牙关,迎了上去。

南商尧觉得这种体验,不逊于任何一次顶级机车赛事。

他无比投入、专注。

这种绝无仅有的极致美妙,是单方面的追逐终点,所不曾带给他的。

——

光影流转中,玻璃房渐渐暗了下来。

又一轮明月升空,南商尧丝毫没有停滞或者放缓的预兆。

燕唐撑不住睡意和体力的极度透支,在充满迦南香味的颠簸摇曳中,彻底昏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的恍惚中,燕唐隐约听见鸟雀的叽喳声。

清晨朦胧的光线透过白纱帘,将玻璃房内的人和物,皆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怀里人瓷白的面庞上,泛着粉嫩的红晕。

浓长卷翘的睫毛极轻的颤动,显得脆弱又不安。

燕唐感觉到膨胀的酸麻感,他努力睁开眼睛,“你出去。”

杏眸微瞪,又凶又怒,像生气的小奶猫。

南商尧刚眯了半个小时,这会儿精神极好。

神清气爽。

他低头吻上那双柔软的唇,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乖。”

他似说给小孩儿听,也像说给自己听,“这是最后一次。”

日头渐高,布艺沙发的巨大凹陷缓慢恢复如初。

波光粼粼的池水里水花四溅。

明明快两天没有进食,燕唐却饱胀感十足。

连本来有着一层薄薄肌肉的小腹,都微微鼓起。

燕唐没撑到最后,再次睡了过去。

他再次惊醒,是因为小腿抽了筋。

出于本能,燕唐从沙发翻身跃下,光脚踩在了地面上。

小腿的痉挛巨痛缓解,大腿、腰腹、肩膀和手臂的酸痛麻涨感一并袭来。

他腿一软,跌坐在冰凉的地上。

彻底清醒过来。

环顾四周,玻璃房内不见南商尧的身影,只有他那晚脱下来叠的整齐的衣物,原封不动的放在凳子上。

南商尧果然不改来无影去无踪的人设。

招呼没打一声,就这么干脆利落地走了。

燕唐清楚,就算他无法脱离剧情走向,即将南彦淮保持“恋爱”关系,他和南商尧也不一定会有更多的接触机会。

这应该是他们唯一一次的邂逅。

燕唐手指都是软的,动一下浑身都疼。

他向来不是矫情的性子,艰难穿好衣服,一瘸一拐地挪到了更衣室里。

对着镜子照了下现在的仪容,白色连帽卫衣的领口不低,仍隐约透出新鲜的红痕。

燕唐将卫衣的系带略微收紧,勉强遮住。

脸部倦容明显,强光下能看出黑眼圈。

整体看起来问题不大。

燕唐拨了下有些湿的发尾,他实在不想在举吹风机这种小事上费力气,就这么走出了玻璃房。

——

燕唐的手机和背包仍在之前住的别墅房间里,他得回去拿。

顺着原路返回,燕唐走几步,就要歇上几分钟,好在一路上没有碰到任何人,免了许多尴尬。

他现在浑身不适,困、累、痛、酸、胀、麻,各种滋味都齐了。

燕唐那天是从阳台跑下来的,又多绕一圈回前门,还没到跟前,便听见了南彦淮急切的嘶哑呼喊声。

“唐唐!是你吗唐唐!真的是你!唐唐!你去哪儿了,可把我急死了。”

南彦淮像是看见了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路飞奔,迎向燕唐。

身后的管家当即通知警方,人已找到,然后带着众人悄悄退开。

现场只留下了三个当事人。

就在南彦淮几乎要将燕唐紧紧拥入怀中的前一秒,堪堪刹住动作。

这边林木茂盛,树影婆娑,日光细碎。

燕唐白的发光,眼尾泛红,眼圈微肿,唇色艳丽,几乎一碰就要碎。

脆弱感让他清冷的外表,多了几分妖孽妩媚,漂亮的让人心悸。

“唐唐,”南彦淮心慌意乱,这辈子从没这么胆怯心虚过,“你怎么了?我…”

他对上燕唐伤心欲绝、凄凄惶惶的眼神,想好的说辞再说不下去。

燕唐心道他这个工具人真是够了,刚被狠狠干了两天两夜,现在又马不停蹄跑来走剧情。

他嗓子难受,能不开口就不开口。

而且他知道南彦淮最讨厌人哭,因为有次有个男孩找过来,南彦淮一脸厌恶,还说“整天哭哭啼啼的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