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慢偏过头,屋檐的黯淡阴影笼罩侧脸,下颚线条紧绷,眼神阴森凶狠,危险的像是瞄准猎物的豺狼,与往常一般的沉静,“躲远点,这没你说话的份,”
向笛全身发寒,不是冷,而是原始恐惧,他不由自主的抱住发抖的手臂,想要说点什么,关键时刻大脑一片空白。
“要我再重复一遍?”傅施阅声音低几个度,眼睛微微眯起,如同剧毒的响尾蛇晃动尾巴,“以后别让我看到你。”
向笛呆愣几秒,光天化日之下眼前结识十年的人完全陌生,像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人,瘆得慌的感觉如同附骨之疽,如影随形,眼眶泛红,畏惧的眼泪不受控的往下掉,“对不起。”
说完战战兢兢地后退,像是见鬼似的火速逃离现场。
林斐还没问他要到赌注,颇有些惋惜,下颚被缠着纱布的手抬起,傅施阅轻声问他,“满意了吗?”
“满意。”林斐不止为报仇,更是真心实意的仇将恩报,帮向笛早点看清昔日好友,以免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还有一点,他不喜欢向笛和傅施阅讲话那种熟稔亲密的语气,听着就不爽。
林斐伸个长长懒腰,恃宠而骄发挥的恰如其分,“我好累,想回家了。”
“坚持一下,等我办完一件事。”傅施阅曲指敲下他额头,转身走向球场,方才打完球的几个人正在遮阳伞下喝咖啡。
那位向笛口中的姚总在钱塘圈子很有名,近几年做房地产发家,钱多的是,但没什么文化,在上流圈子没地位,背后被戏称土豪,能混进马球俱乐部托不少朋友,才能和这些常驻会员攀上关系,没几个人瞧得上他。
姚总马球打的稀烂,今天输这场球一半是他的锅,此时站在草坪上,拿着球杆正在专心致志练挥球。
“你握杆的姿势不对。”
姚总回过头,眉开眼笑,不知灾难临头,“啊!傅总!”
傅施阅单手握着精致木制球杆,下颚指指地上的球,“握杆时要把拇指扣进护绳,再将护绳缠绕在手背,这样发力时不会脱杆。”
姚总恍然大悟,“难怪刚才我一直打不到球,还在想怎么让一个小男孩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