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挺介怀的。”
林斐把笔记本放桌上,拇指和食指嫌弃地拎起马克杯的把柄,“啪”一声撂进垃圾桶,理直气壮,“傅叔叔,小心他把感冒传染给你。”
为所欲为,分不清恃美行凶还是恃宠而骄,亦或两者全占了。
这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着实令人觉得专横,但他没有,甚至有种放肆的张扬,很吸引人一探究竟。
短短一分钟,程则大开眼界,真够野的。
向笛盯着他看几秒,仍旧是笑着,熟稔的语气挑事,“你这个小朋友要好好管教,太不懂事了,我们是朋友,我不会计较,可要是换其他人,会给你惹麻烦。”
说完,他顿下,“我说的是吧?”
傅施阅对这些争风吃味毫无兴趣,全程淡然置之,仿佛事不关己。
“学长,我说的对不对?”向笛很柔的询问。
称谓的转换暧昧。
铁了心要拉他入战局。
傅施阅垂眼看着怀里像小狗护食似的林斐,伸手抬起削尖的下颚,林斐懒洋洋,一动不动,睨他,明目张胆的骄矜。
好几双眼睛落在傅施阅身上,看看这个平日公事公办,不近人情的男人要怎么处理不懂事的小情人。
“我不怕麻烦。”
一出口,场上每个人的表情各异,程则更兴奋了,看林斐的眼神多几分探究,想看看到底有什么魔力,傅施阅和向笛十多年的交情,虽然平时除工作交流,没什么往来,但台面上过得去。
当众驳面子还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