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爷这次是不是太过分了,居然让这个白斩鸡似的小子对战咱们捉来的尸块头?这能有什么看头,单方面看丧尸虐杀吃人吗,这人估计还不够尸块头塞牙缝。”
“啧,你傻啊你,咱们祁爷什么时候赌输过,前几日刚弄来的那些好物资,祁爷可都压在了这小子身上,反正我也跟着祁爷压了这小子,只希望这小子能有什么特殊之处。”
被骂傻的男人看了看赌桌上的物资,除去祁爷堆起来的那座小山,其余的寥寥无几,就几袋压缩饼干和几盒套子,他摇摇头道:“我看难啊,万一祁爷只是想拿出物资单方面犒劳大家,意思性让大家乐一乐呢,就你傻乎乎的跟上了。”
而身边的人听到同伴的这句话后嘴角刚扬起的笑容顿时凝固,仔细一想真的很有道理,他的视线再次落到笼子里的闻淮身上,怎么看光体型差就已经天差地别了,更何况闻淮的手还被束缚住,这简直就是给丧尸送饭后点心。
没准祁爷真是拿新弄来的物资让大家乐一乐,毕竟祁爷一向都很大方。
而这人一想到这种可能,心里顿时就不太舒服了。
“现在还没正式开始,能后悔吗?”
“买定离手!”
“可是你看,场上的笼子门还没全部升起来。”
两人一同朝场地中间的鸟笼看去,笼子的门上升的速度缓慢,大块头丧尸则从对面朝这边走来,虽然看起来笨拙了些,可是行走速度还是比铁门上升的速度快了不少。
闻淮双眼紧紧盯着魁梧的巨型丧尸,对方满身的横肉,上面的脉络已经呈乌青色,随身上下都可见干涸的血迹。
闻淮知道此时的大块头只是看到他了,下意识是会来攻击他,可当对方真正走到他面前的时候,肯定能感知到他的气息,就会知道他们是同类,而不再攻击他。
这就是祁渊想看到的结果。
不过他现在敢肯定的是,祁渊并不知道他是丧尸,倘若知道他是丧尸的话刚刚就不会离他这么近了。
所以他现在不暴露身份的方法只有一个。
斩杀了一个恶心的大块头。
闻淮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控制丧尸,毕竟这些人都在看着他,他现在控制丧尸的技能算不上稳定,丧尸容易做出一些不太正常的行为,那这会更加深祁渊的猜疑。
毕竟祁渊目前知道的只是丧尸不攻击他,而不是他可以控制丧尸。
闻淮觉得自己没有哪一刻脑子有现在这般清明,他刚才太过慌乱,下意识想了太多,而当务之急他需要做的也只有一件事。
此时鸟笼的门还没彻底升上去,闻淮已经等不及了,毕竟大块头离他原来越近。
闻淮微微弯腰从半敞着的门下溜了出来,他朝另一方跑去连忙和丧尸拉开了距离,只要让丧尸感知不到他的气息,对方就会依靠听觉和视觉以他为目标。
闻淮边跑边打量着四周,他现在手里没有武器,想斩杀这个大块头还是太难了
。
而场上似乎没什么可用的东西糊了闻淮一脸。
闻淮眨了眨眼,血雾模糊了视线,黏糊糊的血浆黏在皮肤上,令他几欲作呕,闻淮握紧钢筋的手再次发力,头骨撕裂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钢筋直接将丧尸的脑袋捅了个对穿,另一端死死扎在地里。
在场的所有人看到这一幕后,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震惊地看着场地中央的青年,宛若从血泊中爬出来的索命恶鬼。
这个瘦弱的青年竟然把比大自己四五倍的巨型丧尸杀了。
很快高台上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决斗场一直是他们末世生活中的一点娱乐,但往日更多的是人类被丧尸虐杀,而尸块头往往就是虐杀人类的丧尸,至今没人战胜过,没想到今日居然见证了如此精彩的场面。
化解了危机的闻淮仰着头环视着在看这场虐杀游戏的人们,一张张欢喜的面容让他心里发寒,他只觉得这些人都是疯子,骨子里带着最原始的恶意。
最后他将视线停留在了始作俑者的身上。
这里的领头人——祁渊。
祁渊同样注视着场下宛若洗了个血澡的闻淮,腥红的一片中,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十分澈亮,对于闻淮的反杀,似乎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意料之中。
那么这人的实力能有多强呢?
祁渊眸子里的兴味越发浓烈,他推开了窝在怀里的少年,朝高台凭栏处走去,众人立马给他让出了道。
祁渊双手闲散地搭在栏杆上,如同黑洞的眸子带着笑意凝视着闻淮,开口懒懒道:“继续放。渊简单两个字的安抚下大家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毕竟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正在大家准备继续看好戏的时候,接二连三的人从高台跌落在地后直接变成了肉泥,这些人来自不同方位,唯一相同的是,头部正中间插了一只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