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这些机车仔打架有多狠,他是个大老板得惜命,不能拿自己金贵的身体和一个机车仔硬碰硬。
于是沈毅民叫司机来保护自己,司机看着挺厉害的,但是和简耀过招,也是一招败落。
司机还被简耀拧着手,踹倒在地。
"你……你想干什么?"
沈毅民吓得连粤语都不说了,简耀却目光冷冷的走到沈毅民面前,看着沈毅民这怂逼样。简耀面无表情的沉声开口:"按理说,你是沈清的父亲,我作为晚辈,应该尊重你、爱护
你……"
“那是当然……”沈毅民有些得意,可是他的得意忘形很快就变成了惊悚害怕。因为沈毅一拳轰在了面部,沈毅民甚至能感受到拳头劈开空气的狠厉声。
但是简耀也很有分寸,拳头没真打在沈毅民面前,只是在距离沈毅民鼻尖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可饶是如此,沈毅民还是感觉鼻梁生疼。
"但你不配当沈清的父亲。”简耀冷道:“你对她只有利用,你见她优秀,你就想通过她来获利……你……你们都不配为人父。
简耀目光狠戾的盯着沈毅民的瞬间,沈毅民是想辩解的。
可是面对简耀锐利看透一切的黑沉双眸,他想辩解的话,全都卡在嗓子里,不管如何用力,沈毅民都没法说出一个字来。
简耀骑着机车离开的时候,沈毅民看着他骑机车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娘的,这个年轻机车仔为什么气势这么吓人?沈毅民被司机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浑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湿了...
沈清则一觉睡到大天亮,连早饭都是菲佣端到床边的。
沈清想下楼吃,菲佣却红着眼睛说大小姐受伤了,要静养;菲佣还想把饭喂到沈清嘴边。沈清想拒绝的,可是她双手都有伤,一个人还真吃不了饭,只能让菲佣喂。
就是菲佣一边喂,一边抹眼泪,说她是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哪能受得了这种苦和委屈?
沈清还得反过来安慰菲佣,好在很快彪哥那边就传来消息说,他们盯了一整夜,李秀莲在狱警面前都表现的很听话,没有要越狱的
意思。
可是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大概是狱警看她一把年纪又老实,就放松了警惕。李秀莲却趁狱警吃饭的时候,从5楼窗户翻了出去,这下正好撞在了盯她一整夜的彪哥手里。
李秀莲是自己越狱的,沈清凭本事抓到她,肯定不会立马把她送回监狱。
因为她还要好好审审李秀莲当初的事情,于是沈清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见太阳挺大的,就对彪哥
说:"今天天气好,就让我这个名义上的姨婆好好晒晒太阳,去祛风湿。"
彪哥得令,把李秀莲手脚都捆住,丢在了尖沙咀废弃工地太阳地里,晒了一下午。直到太阳没那么毒的时候,沈清这才施施然的走到了李秀莲面前。
香江本来就是亚热带季风天气,一年四季都很热,就更别说炎炎烈日的七月了。被晒了一下午的李秀莲早就中暑了,彪哥也不想让她死,就给喂了点解暑药。但是吃了药以后,一直被烈日晒着的李秀莲,感觉身体更难受了。
那种浑身无力,偏偏要晕过去的时候,又被人吊着一口气,让她根本晕不过去,只能拿命熬的痛苦,都快把李秀莲折磨疯了。
所以当她看着带着防晒帽和墨镜,身边还跟着两个保镖,一个帮忙撑伞,另一个手里还捧着一大盆冰镇水果的保镖,无微不至的在照顾沈清的时候,李秀莲连恨也恨不起来了。
因为她的心性,已经被折磨光了,此时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连动根手指头都难。沈清面对李秀莲无望却愤怒的眼神,忽然笑了笑。
“啊啊啊……啊啊啊……………”李秀
莲崩溃大喊,她的舌头虽然被缝合了,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很模糊不成调。但是沈清从她口型和愤怒的表情上,不难猜出李秀莲大概说的是‘有本事,就杀了她。
"杀你?你在想吃屁?"沈清却慢条斯理的在坐在了彪哥搬来的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吃着冰镇葡萄:"杀你不仅脏了我的手,还会给你个痛快。我就要让你好好活着,下辈子都在绝望中活着,想死死不了,想活又活不成人样。天天被病痛折磨的生不如死……"
沈清的话,让李秀莲感到了恐惧。
沈清这人可真狠啊,没对她动粗,可就是把她放在炎炎烈日下晒的方式,就快让李秀莲崩溃了。此时此刻的李秀莲,感
觉自己都快被7月的烈日晒成人干了。
本来就是最炎热的三伏天,还不给她水喝,看到沈清招呼着彪哥他们吃冰镇水果的时候,李秀莲更是觉得喉咙有把火在烧,偏偏舌头又痛的狠。
她忽然有点后悔用咬舌自尽这一招来越狱的办法了,如果她不咬舌头,不想越狱,就算沈清在监狱里来问她,她也落不到这种地步。
李秀莲原本以为监狱生活让她生不如死,可是直到这一刻,看到高高在上的坐在自己面前的沈清,李秀莲这才知道,真正的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
"看你这样,恐怕还是不想说当年的真相。"沈清咽下嘴里的冰镇山竹,对李秀莲说:“你儿子李大发联合洋鬼子把我伤成这样,子债母还,很合理吧?"
李秀莲瞳孔一缩,紧跟着就听沈清说:“我的两只手都受伤动不了了,你也尝尝这种滋味?”彪哥一听,就大步走到李秀莲面前。
“先左手,右手还要留着写字……”沈清含笑的声音钻进李秀莲耳朵里的时候,李秀莲吓的浑身一缩。
沈清这人虽然有底线和道德,但也不会被人欺负了不还手。以牙还牙,也是沈清做人做事的方式。
她又怎么会让李秀莲这个造成她们母女两代,和那些无辜却枉死的沈家人的罪魁祸首好好活着?彪哥早就想教训李秀莲这个心狠手辣的老虔婆了,走上前拧着李秀莲的左手,‘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李秀莲的惨叫传来。
沈清冷笑一声。
"还不把沈老板想知道的事情说出来?"飙哥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眼神冰冷的盯着李秀莲:"沈老板耐心有限,但我身为沈老板的保镖,耐心却有的是。"
飙哥手里的匕首落在李秀莲的肩膀上:"当初沈老板的肩膀,被你儿子叫来的烂仔刺穿。"
在李秀莲害怕的眼神下,彪哥轻嗤一笑:"从这里刺穿了心口,你也试试?"
伴随着彪哥的话落,李秀莲瞬间感觉肩膀传来一阵刺痛,吓的她都尿了:“我说,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舌头痛的不行,李秀莲还能把话说清楚,由此可见她此时到底有多害怕?
沈清听了就笑。李秀莲是彻底崩溃了,把事情全都告诉了
沈清,因为她舌头太痛,沈清就让她用写的。
李秀莲在纸上写到:"当年是苏家让我调换两家的孩子……"
苏家?”沈清挑眉,她认识的姓苏的人,只有苏启兰:“是苏启兰的家人?”
“对,是苏启兰的爷爷奶奶让我调换的。”李秀莲又继续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