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书房内有地龙,温暖如春,乍一从房内出来,沈萱就冷得打了个寒颤,手腕也更疼了几分。
清溪快步走了过来,往她口中塞了颗止疼药丸,侍卫瞥了一眼她手腕上的伤,低声道:“沈小姐去偏殿包扎一下吧,等会儿再走不迟。”
夜深露重,温度又降了几分,外面确实很冷,沈萱点了点头,带着清溪进了偏殿,偏殿里设的有炭盆,虽比不得他的书房,倒也暖和,沈萱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侍卫还帮着打了盆温水,让她清洗了一下手腕上的血。
片刻后,暗卫就送来了活血生肌的药。
沈萱只当是止血药,也没客气,道了声谢,便收了下来,这么一折腾,直到四更天,她方从王府离开。
回到自己的住处时,紫霜早等得焦急不已,瞧见她,连忙快步迎了上来,压低声音道:“小姐今晚怎地如此慢,快吓死奴婢了,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
沈萱打了个哈欠,“已经包扎好了,洗漱一下就能睡了。”
她实在累极,洗漱完毕,沾床就睡了过去。第二日,醒来时,天色已大亮,外面竟又飘起了雪花,天雾蒙蒙的,有些暗沉。
这次的雪,比不得上次大,屋顶仅覆了一层薄薄的雪,地上只有雪水,紫霜听见动静,连忙进来服侍,“小姐昨晚睡那么晚,怎地不多睡会儿?”
她没怎么休息好,瞧着略有些疲倦。
紫霜很是心疼,但凡瞥见她的手腕,都要忍不住难受一阵,唯恐她日后留疤,那么深的伤口,若真留了疤,待小姐出嫁,未来姑爷定要询问。
一想起这点,她就满腹忧愁,甚至后悔当初没拦着点,主子一心报恩,不理智,她怎地也跟着犯糊涂?
沈萱已经坐了起来,她仅着雪白里衣,一头乌发披散在腰间,小蛮腰盈盈不足一握,不论何时,都有种灵动的美。早上一醒,她入睡比较难,也懒得再睡,“中午再休息吧,什么时辰了?”
紫霜边伺候她穿衣,边道:“方辰时。”
穿戴后,她才唤紫韵进来,紫韵手巧,一向都是她给沈萱梳头,见她气色不好,紫韵忍不住问:“主子晚上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沈萱连放三次血,每次量都不算少,脸色多少有些苍白。
“确实做了噩梦,没怎么休息好,无碍,一会儿你吩咐小厨房,给我做点补气血的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