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姆斯

卢平单人向

不想要被拯救的人没有资格

救赎/年上/非洁/坏女孩系列

be预警

这是第几次被卢平教授约谈了?你掰着手指也数不清楚,见到他的次数比见到餐桌上你讨厌的欧芹碎还要多,他为什么能固执到这种地步,你看不懂这个男人,看不懂他自以为是的伸出援手,他难道不明白,不想要被拯救的人没有资格。

你盯着卢平唇上蓄的胡子,让周遭的一切都失焦,包括他正在说的话。

“你在听吗?”也许是你发呆的样子太过于明显,卢平皱了皱眉,试图把自己的双眼挤进你的视线之中。

你如梦初醒般停下晃动的小腿,朝他缓缓点了点了头,“我在听。”,你想要敷衍过去,让这场毫无意义的谈话早点结束。

卢平显然并不相信你说的话,他往后将上半身倒在椅背上,拇指按压着太阳穴,有些无奈地闭上眼睛。

他看上去过得很拮据,且不谈脸上不知从哪来的伤疤,他的衣服都是用的最廉价的材质,挤压后形成的褶皱深深地嵌入布料中,浅棕的颜色让它像一块皱皱巴巴的大地。

“教授,你明明自己也过得不好,为什么觉得能够让我变好?”你抬起头看着卢平。

卢平听到你的问题后微怔了几秒,他眨眨眼睛,流露出笑意来,“是啊,就连你也看出得来我过的不是什么好日子,至今都是如此,我从不觉得自己能够让任何人变好,人都是会变的,会成为回忆,会改变立场,会离开,会背叛。”

说到这时,卢平没有再笑,而是陷入了某些回忆之中,眼神稍带悲戚。

“但有些东西是永恒的。”他很快就从那个状态恢复成了平时的卢平教授,露出一个称得上是狡黠的笑容。

“比如?”你如他所愿地发问。

“诗歌,音乐,还有我手里这块巧克力的甜味。”卢平像哄小孩子似的往你手里塞了块巧克力,并用眼神示意你尝一口。

你掰下一小块放到嘴里,碰到热源的巧克力很快就融化了,甜味之外还有一丝微苦。

“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不过是不得意之人的乌托邦罢了,这句话被你咽进肚子里没有说出来。

卢平没有回答你,而是起身在书桌上翻找起来,很快他就找到了一本诗集,然后将它递给你,“看过了再下定论,这是我作为一个教授的严谨。”

你接过那本诗集,翻看了一下,里面书页泛黄,边缘还有卷曲的痕迹,但都被很细心地熨平整了,你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句上。

「howtochoosetheworld,theworldishowtochoose.」

你面无表情地合上诗集,看着封面上麻瓜诗人的画像,“我想回去了。”

卢平没有阻止你,他啜了一口杯里南瓜汁,“下次我会为你准备新的巧克力和诗集。”

你回到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时,德拉科正在沙发上坐着,身边没有高尔和克拉布,“他又找你了?”

即便他极力掩饰话语里的不耐,但蹙起的眉头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情不佳,不过你早已对安抚一只炸毛的猫得心应手。

“他是教授,我总不能拒绝吧。”你笑吟吟地走过去坐下,把卢平给你的诗集和巧克力藏进了宽大袖袍的更深处。

德拉科冷哼一声,“你可别被他给洗脑了,我迟早让我爸爸把他从霍格沃茨给踢出去。”他斜着眼睛看了你一眼。

你回忆起卢平皱皱巴巴的西装,“我觉得现在小天狼星出逃的事情才更要紧,就别拿这种事去麻烦马尔福先生了,放心,我毕竟是个斯莱特林。”

德拉科也不得不承认你说的有几分道理,语气平缓了下来,“我先回去了。”,他站起身整理了下袍子,留给你一个背影。

看着德拉科消失在楼梯口,壁炉里燃烧的火焰在你眼中炸响,你拿出诗集,将它靠近火源,一小簇火苗闻到了纸张的味道,想要顺势而上,但你却收回了手,转身离开。

你躺在床上,枕边是那本诗集,回来后你一次也没有翻开过,像是小孩耍性子般刻意地忽略,但它,更多的上面卢平的痕迹,存在感太过于强烈,为此你失眠了一整夜。

所有人都在让你跌落,或者正在等你跌落。

作为斯莱特林,有一个哑炮父亲这个既定事实让你的最初的日子并不好过,作为私生子被接回家族后又发现是个哑炮,这件事可谓是天大的丑闻,后来你父亲就再次被送走了,以一种抛弃的方式,什么都不知道的这种幸福都被那些人给剥夺,于是你父亲开始自甘堕落,他凭着那张英俊的脸俘获了许多女巫的芳心,他的妙语连珠和绅士风度都让她们忘却了他是个哑炮,他从征服异性这件事中找寻曾经被巫师们夺走的尊严。

你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究竟是谁,据说她匆匆把你放在父亲的家门口就离开了,也许正因为有这么一个父亲的原因,你走上这条路是一种命中注定。

在学校这种地方,荷尔蒙迸发的年轻异性们凑在一块,就像是被熄灭的蜡烛一瞬间复燃,没人能扑灭这场火。

在你的五官逐渐凝聚出秾丽色彩时,有许多男孩注意到了你,那些蠢笨的、害羞的、毫无技法的男孩,他们是可以被利用的存在,你在让男孩坠入情网这件事上无师自通,他们偏好这张脸,偏好异性年轻的身体,给他们又如何,如果说你父亲的堕落是失意后的茫然,那你的堕落则是清醒的沦陷,你甘愿深陷泥淖,以此寻求自保,亦或者是无声的报复。

就像他们的父辈曾经对你父亲做过的那样,你在他们情至深处时收回那些温柔小意,居高临下看他们痛苦地哀求。

至于卢平是怎么发现的,那实在是一个不凑巧的插曲,你第一次见这个温和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如此愤怒,他用大衣裹住你的身体,把你护在身后,他看那个男孩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牲畜。

从那开始,卢平就开始针对你,他总是有意无意地让你留堂,在周末让你去帮他搬一些魔法器材,他挤占你的空闲时间,你自然知道他的目的,他想要拯救你。

新的一周,诗集始终被你放在书袋里,但你一次也没拿出来过,你正在隔着书与卢平对抗,因为当你拿起书时,就等于默认自己需要拯救了。

是夜,你赴了西奥多的约,可以说在你的诸多裙下之臣里,你最喜欢的就是西奥多,他也是最聪明的那个,他知道最为长久的方式就是身体交易,而且最关键的是,他很棒,从各种方面来说都是如此。

当你越过西奥多的肩膀看向摇晃的天花板时,啪嗒一声响起。

“那是什么?”他没有停下动作,汗滴落在了你的前额。

你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抬起上半身贴近了他。

“一本…不入流的诗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