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希走不开。脚像生了根一样钉在原地。

“给袁秦打电话”,秦 泽依然不抬头,甚至后退几步,又吩咐助理。

“袁秦是心理医生”,他艰难地劝哄邬希,“我现在最好离你远点,你先去医院,我晚点就回家,没事的。”

他不说,邬希几乎都要忘了心理医生才是袁秦的本职。一瞬间瞪大眼睛,好像明白过来什么,僵硬地被助理半推着带走。

医院走廊。

邬希双手蜷缩落在膝头,赵治恺在他面前踱步将近二十分钟,终于按捺不住,“你到底是怎么了,能不能跟我说说?”

外公暂时脱离了危险,还需要观察,这算得上是喜事,但邬希的状态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像丢了魂儿。

邬希听不见他说话一样,失魂落魄地起身,没法在这里多待,急着要回家。

秦 泽说晚点就回家,说没事的。

家里安安静静。往日一开门就冲过来摇尾巴的大毛也不见了踪影,邬希踉跄走到卧室,没见到人。

狗子没声没息地趴在地毯上。

他脑袋嗡一下,扑上去检查,大毛眼睛紧闭着,还有呼吸,但是体温高得惊人,极度虚弱。

成年大狗很沉,邬希遛狗都经常牵不住,但似乎是肾上腺素飙升,竟然有力气抱着大毛直冲到楼下,打车直奔最近的宠物医院。

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大概就是这样的状况。外公还没脱离重症观察,秦 泽那边不知道怎么办,一向健康的大毛忽然病得这么严重,打击一个个接踵而至,直砸得邬希晕头转向,眼眶的红晕没有褪去过。

明明上午都还好好的。

大毛被送去做检查,邬希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