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 泽眼底的笑意褪去,皱眉俯身仔细查看,已经涂过三遍药,但邬希皮肤薄,看起来还是非常狰狞。
见他露出这种神情,邬希又卷起被子不给他看,“下次还是放假的时候再抱着来吧。”
还有下次?秦 泽愣了下,脖子就被邬希勾住,听见挑衅逗弄,“你觉得累?你不喜欢?”
赶在秦 泽说话前,邬希又赶紧松开手,规规矩矩躺好,一副乖巧等饭吃的模样。
秦 泽深深地盯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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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尸一天就爬起来去上课,邬希顽强地在身前贴两个创可贴,再把脖子比较明显的地方遮一遮,出门前还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经验次数多了越来越适应,居然这么快就能行动自如。
既然能去上课,那就可以吃烧烤。烧烤店的老板都已经认识邬希,毕竟这张脸很不普通,经常来照顾生意就会留下深刻印象,还给他们送了一小盘西瓜。
邬希趴在桌上咬一口西瓜尖尖,把最甜的部分吃掉。这两年他已经习惯了这么吃瓜,剩下的要么秦 泽吃,要么大毛捡剩,把他惯得比在邬家还不像话。
老板就乐呵呵在旁边瞅,串烤好给他们送上来,还开玩笑,“怎么就点一瓶啤酒?谁喝谁买单?”
大部分学生来这吃烧烤都是AA制,有的小情侣会一方买单。
邬希托腮 向秦 泽,露出淡笑,“他请客。”
初中毕业的那次也是这个人请客。用的是在季牧权那样的高压之下抽空出去做跑腿,帮人扛东西,艰难攒下的一点钱。
沉默地与邬希对视,秦 泽贪婪地想把这张面孔刻进脑海。当年总共有多少钱,精确到角,他至今记得无比清晰,愿意把心脏掏出来献给神明,却贫穷窘迫得什么都给不起。
这几乎成了心病,以至于他现在总想给邬希送东西,或是花钱,哪怕是一瓶水,如果邬希允许他来代为买单,他都会得到一种心理上的满足。
邬希安抚地摸摸他的头发,指了指桌上的烧烤,转移注意力,“这个是什么?”,烤出来的东西脱离本身模样,他的确辨认不出来那几串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