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觉得难以置信:“真的会有人相信吗?”
小可看他一眼:“人都有欲望,一个摆在你面前的实现任何愿望的机会你要不要?代价虽然是要作为魔法少女去战斗,可是那也是另一种诱惑呀,从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变成可以使用魔法还有着威风名号的人物,换你心不心动?”
“不要和我说不心动哦,你打听的那个人,宫野原理,可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降谷零想到原理曾经问过自己的一个问题——“如果有付出任何代价都必须要实现的愿望你有吗?”
他那时回答了什么?好像是“让所有欺骗背叛自己的人都付出代价。”
降谷零突然感到心惊。
“他许了什么愿望?”降谷零问。
“这么具体的问题谁也不知道,”小可摊手。“‘用何种方法让契约者签下契约’基本是行业机密,也就是丘比那个太臭名昭著了所以大家都知道而已。”
“不过总的来说,”小可摆出一副专家的架势,“宫野原理那个契约也不是多么安全就是了。”
“他会有危险吗?像那些魔法少女一样?会死?”降谷零觉得自己仿佛被无形中扼住了喉咙。
他不理解为什么原理会签下这种荒唐的魔法契约。
降谷零好像从未了解过原理这个人一样,而现在,“魔法”两个字仿佛更成了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高墙。
“和小樱的任务是集齐库洛牌一样,宫野原理也有自己的魔法使任务。”
“我和小樱撞见过一次他的战斗,他的目的是要吸收过载的恶意能量,但吸收过后的恶意能量去了哪里,是通过他净化还是单方面吸收,谁也不知道。”
“更何况这本身就是一个悖论。这世界光与暗共生、善与恶共存,吸收过载的恶意能量是根本不可能靠一个人能完成的事情。”
“在这样的情况下,宫野原理无非两个结局,完不成,代价支付不对等,则需要他自身用别的进行代偿;完成了,整个世界的恶意都被他吸收了,他本人呢?”
“连吸尘器、空气净化器这类的机器都有坏掉的一天呢,更何况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呢。”
原理揉着太阳穴,从折叠床上坐起来。
他又做了一晚上有的没的的梦,累的要死,最主要的是,睁开眼他甚至连一个画面都记不住。
原理走出储物间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贴在木门上听了好一会儿,确实没有听见任何动静,才心安理得地走了出去。
起码客厅和厨房是没人的。
原理打开冰箱,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他眼神往另外一边的房间瞟去。
房门锁着。
那波本势必是不在的。
波本那种神秘主义者不可能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把卧室门打开着。
自从那天之后,原理感觉自己和波本陷入了一种更加难以共存的尴尬境地。
但琴酒要求的他们24小时彼此监视的命令还没有取消,他和波本又不得不呆在一起。
“同居”生活变得更加艰难了起来。
那天他倒是一时痛快,说了泄愤的话,现在想起来他能尴尬得脚趾抓地。
今天也依然不用和波本打照面,真是美好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