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理撇嘴。
就差一点。
“轰——”
随着这声音,原理感觉到自己多灾多难的左手好像又受伤了。
因为它此刻正不受控制地向下垂着,还伴随着一阵一阵的抽痛。
原理盯着自己的手腕发呆了好一会儿。
就在他终于打算爬起来处理这个意外的时候,波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回来,走到了他身边。
“你在找什么?”波本居高临下地看他。
“速溶咖啡。”原理如实回答,“你放的太里面了。”
波本看着他好一会儿,仿佛在确认他是否在撒谎。
原理厌烦了总是被他这么看着:“我只是想冲杯咖啡,别老是跟我欠了你多少似的。”
“你都快把我厨房给拆了。”波本说。
原理这才注意到那个开着的橱柜像是经历了雪崩,除了原理想拿到的那个速溶咖啡罐,里面瓶瓶罐罐装着的各种干货一类的东西统统都岌岌可危地挂在橱柜的边缘。
“只是个意外。”原理抿嘴,“我一会儿给你收拾回去,对不起。”
“呆着。”波本以一种命令的语气说道,原理皱了皱眉,但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坐到了餐桌旁的椅子上。
他只是不想和波本起更多冲突而已。
原理想,绝对不是因为他此时此刻像个干坏事被抓包的孩子。
波本转身把那个开着的橱柜门合上,然后转身去了客厅。
原理一时摸不清他想做什么,然后就看见波本提着医疗箱走了过来。
原理诧异地看他。
波本抓住原理的左小臂,把它轻轻抬起来,放在了餐桌桌面上。
“只是脱臼,”波本说着,开始从医疗箱里拿出纱布和喷雾。“不是什么大问题。”
接着,还没等原理说什么,就看见波本自顾自拆掉了他左手上的纱布。
那天强制结束魔法进程导致的伤口没有丝毫好起来的进展。
只是不流血了,但依然看着触目惊心。
原理其实不在意这个伤口什么时候会好,但他并不想看见它。
否则他就会想起那天在米花中央图书馆被波本无端指控为杀人凶手的离谱画面。
原理突然恶劣地笑了出来:“下一次,如果要让我做凶手,麻烦安排得更缜密一点,不然我可轻轻松松就脱罪了。”
“原来还有不违反组织规则除掉代号成员的方法,借警察的手——哇哦,就是不知道琴酒会不会愿意屈尊和条子虚与委蛇。”
波本没有接话,只是沉默地又帮原理把伤口包了起来。
从手掌缠到手腕,接着,波本隔着绷带,用力地把原理的手腕向上一推。
只听“喀嚓”一声,原理的左手又受他手腕控制了。
原理活动了一下,行动自如。
“……我刚刚忘记喷喷雾了。”波本看着他的动作,突然开口。
“?”原理不解,“我已经好了。”
“喷雾有镇痛的作用,而我没有用。”波本似乎比原理还要困惑,他的金发划过眼睛,遮挡了神色。“你为什么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