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泷泽秀也凝视着他:“我不需要这些。”
但他的情绪,却像是被咬下的一块鲑鱼卵寿司,上面挨挨挤挤的堆叠着满满的橘红色颗粒,在「啵」地破裂在口中,倾泻出无数浓郁的鲜美卵汁。
那是焦灼的执拗。
“你遇见了什么?”泷泽秀也紧紧盯着他,睁大的瞳孔里浮现出血丝:“是、是和千江一样,被人跟踪了……”
这个的话,还的确是。
和泉夏树就事说事,并不犹豫:“我的确被跟踪,但这跟我向你打听观月同学并没有关系……”
但泷泽秀也立刻打断他的话,灰黑的双眼浮现出仇恨的光芒,但落在和泉夏树的面庞上时,又变成紧张与焦灼:
“你和千江一样,一样的年纪,一样的美丽,一样的温柔,一样的好学勤奋,都在帝丹国中读书。她在被跟踪后,没过多久就被谋杀。那些愚蠢的警察,到现在都没找到凶手!你怎么知道,现在跟踪你的人,不是那个凶手!”
激烈的情绪,如同喷射的话语,撕开他平和的面孔,显露出下面狰狞可怖的现实,引得身边的监视的感化院人员上前两步,告诫道:“泷泽君,请冷静下来!”
但这个人脸上带着几分同情,似乎对泷泽秀也的情况有一定了解,并且有相当的怜悯。
和泉夏树看了他一眼,重新看向泷泽秀也:“观月同学曾经被跟踪过?”
虽然对泷泽秀也的情绪感到一点新鲜,但如果继续下去,恐怕今天这次申请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何况,对已经有着某种认定的人解释,本身也毫无必要。
“对。”提起这件事,泷泽秀也激动愤怒的情绪,就被悲恸压住——他至今都无法接受观月千江死亡的打击。提起这件事,他就像是被捏住额心脏,榨干了脑浆,只能近乎呢喃一样诉说着:
“明明,她那么高兴的,在为父母逝去的研究所前送花时,她遇到了跟她一样的遗孤,还是母亲好朋友的后代。她那么高兴的,以为能跟父母一样,与那个人,还有她即将回国的妹妹,一起成为好朋友。结果,结果……”
他的悲伤静静地从眼中流了出来,被那些回忆的话一搅合,顿时四下飞溅起来:
“结果只高兴了三天,三天,才三天!她就说,好像被人跟踪了……我开始每天去接她回家。我们两家本就离着不远的,当初,爸爸妈妈就曾经提议过的,想要支持千江的学业……但她总是不愿意,不愿意离开父母留下的房子,不愿意接受我们的帮助……后来、后来,跟踪的人消失了,我们以为,那是错觉、哈,是错觉!”
泷泽秀也的声音高昂起来,像是被拉紧的布帛,似乎下一刻就要破裂,发出惨不忍睹的嘶叫,但他的声音,却陡然低委下来:
“千江就这么……这么消失了。深夜里,她静静地躺在那条来来回回过无数次的小巷,鲜血流了半条街。我不知道,她遇到过什么,也不知道,她最后在想什么,想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