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中的软剑还未出鞘,只听大汉的哀嚎和叮当一声,大汉手中的刀便掉到了地上。
从数丈外远的大树上一道青影纵来踏着渔船顶而来,从河中捞出失去意识的船家几秒间已然到了船上。
赵煊这才看清来人的模样,是个身长如玉的英俊青年。
“堂堂一个七尺男儿,一身武艺不去驱除鞑子保家卫国,欺辱稚童不感到羞愧吗?”青年说道。
大汉的脸白一阵红一阵:“你竟敢坏老子的好事,在湖面上还没有人敢找我们三江帮的麻烦!”
青年从怀中拿出药丸送入失去意识的船家口中,站起身来:“你做出如此令人不齿的事,习武之人人人都管得。”
大汉已经趁着功夫捡起了大刀,向青年挥舞而去。
大汉魁梧凶悍力蛮无比强硬还占了先机,看得人十分担心。
赵煊并未见过真正的江湖火并也没有学过武功,可她看得出青年对于此次对战游刃有余而且已占上风。
豆大的汗滴已经在壮汉的头顶出现,不过七八招他已经气喘如牛。
而青年的每一剑看上去都非常的妙,看起来对抗的十分轻松。
十余招后,被刺中手腕的壮汉不断向船艄后退:“哼,今日领教了武当的功夫,他日必定加倍奉还。”
船身并不宽敞,注意到壮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赵煊抓起一叠泥碗向他用力砸去。
她使了十乘十的力气,泥碗在壮汉身上碎开的瞬间他放弃了抓人的念头跳入水中离去。
船内一时间只能听到细弱的哭声。
青年弯下身,为仍然昏迷不醒的船家检查身体。
而赵煊也在心里召唤系统,检查船家的身体。
“船家的胸骨断裂刺入严重受损的脏器,引发内出血和心脏衰竭。”
“以当前朝代的医疗手段无法治好他的伤势,刚才的药物只能暂缓延长一炷香的时间。”
青年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看着啜泣的船家女叹了口气:“从胸口到脊椎的骨头全部碎裂,心脏受伤,你父亲他——”
未尽之言已然十分清楚,周芷若抱着父亲哭的更难过了。
小渔船已然因为刚才的刀光剑影变得摇摇欲坠,伴随着哀恸的哭声让人难过。
赵煊吸了吸鼻子,不忍再看挪开视线,碰巧与另一双泛红的眸子对上了。
赵煊心怀愧疚,船家父女有次劫难与她有关:“系统,有办法救他吗?”
殷梨亭原本想帮船家女安置她父亲的尸体,没想到一旁穿着富贵的小姑娘拿出了一枚丹药给船家服下后,他的气息竟然由弱转强。
紧接着殷梨亭看到小姑娘拿出黑色的膏药涂抹到船家断骨之处,认真包了起来:“他很快就会痊愈了。”
“这位大侠,贼人虽被您打败,想来以他的心胸必是睚眦必报会存心报复,我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他们再次陷入险境。”赵煊回想起那混蛋的眉眼平静说道。
“抱歉,毁了你的家。”赵煊留下了些银子,想要离开。
“距离最近的城镇还要两炷香,你一个小孩子如何走?”殷梨亭拉住了想要离开的小女孩,捡起一旁的船桨。
催动内里划动船桨,小舟很快就停在了最近的渡口。
殷梨亭再次检查船家的伤势,发现涂抹黑色药膏的皮肤滚烫无比,肌肤之下原本已经被摧碎的骨头竟然已经渐渐长出有自愈的趋势。
殷梨亭猛地站起身,向渡口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