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纳里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变得玄幻了起来。

“嗯……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我被带去当做实验品了。”

提纳里将之后他们遇到黑泽的事情告诉给安德烈。

“我总觉得黑泽很奇怪,先不说匪夷所思的‘隐身’问题,后面的时间里,他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极度惶恐的状态,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眼看着赛诺就要被安德烈彻底挤开,他拎着赤沙往提纳里身旁一杵,安德烈猝不及防地撞了上去,顿时捂住脑门喊痛。

提纳里嗔了他一眼。

重新回到提纳里身边,赛诺的语气都变得轻快了起来。

“一直都没好好询问安德烈先生,你到这座遗迹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撞得疼了,安德烈停了一会儿才回答。

“其实我是和一位冒险家一起来的,我们循着风的指引,一路走到了这里,后面遇到魔物的袭击走散了,我独自被抓到了这里。”

赛诺很会抓重点,“你是吟游诗人?”

安德烈点了点头。“如假包换。”

“那你写首诗听听。”

安德烈:“……”

他怀疑赛诺在针对他,但他没有证据。

吟游诗人的创作也是需要灵感的,他们正走在一条危险又崎岖的路上,上不见天空,下只有石块,没有微风的吹拂,也没有浪漫的氛围,这让安德烈有些为难。

他只能在脑海中搜寻近日见到的,能够称之为浪漫的回忆。

但……自从来到沙漠,他所经历的过的,不是魔物的攻击,就是受影响的伤员们无休止的尖叫。

唯一称得上有意境的只有……

安德烈清了清嗓子,一边优雅地旋转到三人前方,一边声情并茂地吟唱。

“在那不见轻风的晚上——”

“有一只孤单的胡狼。”

“情窦未开的人儿啊——”

“告诉我,谁才是那只洁白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