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那些通过朋友圈里窥视他人生活,借此进行绑架、拐卖、欺诈的罪犯,一直都是存在着。
“你怎么不回?”他打开那个叫【だざいおさむ】的聊天界面,看向她。
回什么?怎么回?我连对方这名字怎么读都不知道,回啥呀。
但是这话她还不能直说,毕竟你一个在日本长大的人却一句日语都不会读不认识,这实在不是一句简单的“失忆”就可以解释得通的。
“我不记得对方是谁?”谢皎努力保持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大概,是我高中同学吧?也有可能是初中同学。”
“对了,费佳,我失忆之前,有和你提过对方吗?”如果是朋友,自己有可能跟费佳介绍过,以费佳的记忆力,他不会忘记的。
快快快,说出对方的名字,掩盖我不会读的真相。
“没有,大概,太宰君和你只不过是认识而已。”
dazaikong?费佳是这么发音的吧?谢皎想着,这听起来像是对男孩子的称呼。只不过......
“dazai?”谢皎在唇齿间念了念这个词,莫名的,她有一种熟悉感:“da,zai。”
“皎皎,怎么了?”费奥多尔注意着她的表情,紫色的眼睛幽深:“是想起来什么了吗?”
失忆之前,她不会真的对太宰君有什么喜欢吧?也是,太宰君长相俊秀气质出众,又精通心操,撩拨获取一个情窍初开之龄的少女的心,难度不大。
相反的,谢皎若是喜欢自己这样病病弱弱不健康的长相,才是奇怪。
“我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能让我产生这样的熟悉感的小,咳,日本人,应该不是普通人,也应该不是我同学。”谢皎越想越觉得有点莫名的熟悉感,而且这种失了忆之后还能感到熟悉的,她不觉得dazai是同学——她能在16岁考上大学,心思和精力显然是不会放在注定不会有未来的同窗情谊上(谢皎:我都要离开日本了,发展同学情谊这不是浪费时间吗?),再加上对方还是一个日本的男性,可能性就更小了。
而且,就算是见面次数应该不少的编辑先生,她也是通过少得可怜的聊天记录判断出来,熟悉感少得可以忽略不计。而这个人让她反应这么大,肯定不简单。
考虑到自己看日漫都是只记得日文译成的中文名字,她想了想,打开翻译app,将这个姓氏复制粘贴上去日语:“脱料?”
谢皎表情一懵,又查了查作为姓氏,然后日译中的形式写法出来了。
“太宰?”谢皎皱了皱眉:“我得翻译一下他的全名叫什么?”
她把“だざいおさむ”复制粘贴上去。
而手机翻译里,出现的翻译,是字正腔圆的中文,“太宰治”。
“你究竟想找......”费奥多尔被她来回翻译的行为搞不会了。
“我想起来了,太宰,就是那个一直想获得芥川奖却没有一次获得过,和三位女性自杀过的日本无赖派作家!”谢皎双手一拍,她想起来了,在她穿越之前的几年里,在网上还挺有名的。
费奥多尔表情懵了,就见谢皎一脸恍然大悟:“我就说嘛,既不是动漫人物也不是战罪犯,我还能有印象的日本人名字,肯定不一般。”看来我当年世界文学史这门课背得还挺熟,日本作家还能记得住几个。大学毕业这么多年,到现在都有点印象。
费奥多尔第一次认识到,谢皎当初那句“你居然骂我是日本人”的话,说的是有多么真心实意。对于日本名字,你记得住的就只有日本动漫人物和战,罪犯?
日本,一个连超越者都没有的小国,哪里来的勇气挑战隔壁异能大国?
这是两个世界的不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