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更想问,苏绥会不会一起走,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妈妈带着女儿离开,本就无可厚非,她又有什么立场去问苏绥的去留。
最后也只能添一句,“还会回来吗?”
苏妈笑得牵强,“回我该去的地方,就不回来了。”
沈佳妍眉头紧蹙,苏绥也不回来了吗?
不对,苏绥现在是成年人,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去留。
等会儿回去,可以旁敲侧击地问问她。
“我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苏妈说着,从内衬口袋里取出红绳吊着的玉雕佛牌递给了沈佳妍,“这个玉牌在寺庙供了18年,可以帮小姐消灾避难,就送给小姐当作离别礼物。”
沈佳妍瞥了眼,佛牌通体白润,纹理清晰。
她不懂玉石,属实也看不出好坏。
“我不需要这个。”
苏妈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温热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进心脏深处。
“拿着吧。”
她的语气透露着从未有过的坚定,“我知道你不信这些,但我希望它能够代替我陪伴你。”
说罢便硬塞进了沈佳妍手中,“求你务必收下!”
就在沈佳妍犹豫时,苏妈竟然扑通跪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我仅存的念想了!小姐,你就收下吧!”
须臾。
沈佳妍拿着玉牌出了保姆房,心里却变得沉甸甸的。
从小看苏妈经常打骂苏绥,以至于她对苏妈也没什么好印象,见到她心中总会莫名地烦躁。
可是为什么,看到苏妈跪在地上向她乞怜时,心里反而会堵得慌呢?
沈佳妍摇了摇头,不管了。
走就走,一个保姆而已。
再说了,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回到房间时,沈佳妍先是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旁看了眼苏绥。
果然还在熟睡。
这段时间,苏绥一直这样。
许是失血过多后,导致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所以她特别的嗜睡,还睡得特别沉。
所以,这段时间。她没少趁着苏绥睡觉的时候,占她的便宜。
其实也是馋。
没和苏绥上,床前,她对xing,爱的态度避之不及。
可自从那次尝了鲜后她就变了。就像在心脏的某个角落,燃了一盏烛火,逐渐温暖着整个心房。
她变得开始牵挂苏绥,变得开始在乎苏绥的感受,甚至变得开始没日没夜地馋苏绥的shen子。
甚至贪图着,与苏绥缠,绵到天亮才好。
但也只是贪图罢了。
以往凭着性子,尚可毫无负担地对苏绥用强的。
现如今,她却不敢了。
就连520那天,借着酒劲当众吻了苏绥的事,都让她内疚了很久很久。
毕竟,这18年来。她没少对苏绥做混蛋出格的事……
沈佳妍轻手抚摸着苏绥柔软的长发,眸光逐渐黯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