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笑,她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对晏漾安恶言相向,偏偏晏漾安在这个时候睡着了。
一旦错过时机,一鼓作气涌出来的情绪便泄了个一干二净。
明梣眸光微动,所有思绪止住。正沉默着,晏漾安突然无意识地在她腿上抓了几下。
力度不大,跟被猫挠了几下的感觉没什么区别,一股酥麻感却顺着腿直接传遍全身。
察觉到身体的反应,她微恼。
一把抓过腿上的手,本意是丢开,可真的攥住的时候,却还又硬生生停住了动作。
是很舒服的触感。
滑腻又温热。
让人根本生不出丢开的决心。
最后还是晏漾安被箍得不舒服了,开始无意识挣扎,明梣这才狼狈松手。
晏漾安睡得正沉,她却自己把自己弄得狼狈至极。
……
晏漾安没有任何察觉,最后醒来的时候她依旧躺在沙发上,身上多了条灰色薄毯,但因为是半躺半坐的睡姿,以至于她稍微一动就浑身酸痛。
控制不住地吸着凉气,她龇牙咧嘴地起来。客厅已经没了明梣的人影,而她的行李箱依旧还在门外放着。
看着被拒之门外的行李,晏漾安皱紧了眉头。眉宇间很快爬满忧色,她重新瘫了回去,满心迷茫。
是真的该迷茫了。
现在她身无分文,就连父母好不容易找的那个所谓“世叔”也在得知应凉成了应家三小姐以后变了嘴脸。
一想到那个“世叔”要把自己打包“送”给应凉的事,她就恶心得想吐。
昨天要不是有明梣的助理在,她可能都脱不了身。